“虫!”
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莫邪此时心中的激动,生死攸关都比不上他要将全部的心神都凝聚在这张容颜、这袭红裙之上!
他身子已忍不住微微颤抖,他伸出手,却迟迟不敢直接碰触她的面颊。生怕眼前一切都只是幻象,生怕指尖碰过去,便成为一场泡影。
沫蝉笑了,转头望他,“小邪,是我。我,回来了,回到你的身边。这一次,我会一直与你并肩而立;这一世,我决不再抛下你一个人。”
“虫!”莫邪巨震,伸手将她小小身躯拢入怀中,“好,好!只要是你说的,我便全都信;就如同千年前,明知你是骗我,我也会一直将自己囚禁在梦境里,乖乖地,等你回来。旄”
沫蝉含泪,也抱紧了莫邪。
这一次不光是以沫蝉的手臂,也是以千年前那个叫虫生的女孩子的残缺不全的肢体……那一次从不曾这样放肆地抱住他,从不曾这样正大光明地宣告拥有他,可是今生今世,此时此地,已经再无顾虑。
“小邪,我的——小邪!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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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一对重新拥有彼此,这样当她不存在一般地拥紧对方,纨素执着剑柄的手指,已经恨得冰冷。
她长剑一挥,砍向相拥的两人,“好大的胆子,你们竟然胆敢当着我的面,这样无视我的存在!”
剑锋扫来,莫邪身形急动,将沫蝉护在怀中,将自己的脊背朝向纨素的方向。另一手,划开大片空气,带着冰冷寒意,回击向纨素!
与此同时,身旁的莫愁,以及之前乔装改扮成医护人员而隐藏在大楼四处的狼族,已经群啸而扑来!
纨素手起剑落,毫不留情砍向群狼,口中冷冷讥诮,“夏沫蝉,就凭你,也配当我的克星!你说你有莫邪剑,那是不假,可是它现在何处!你难道忘了么,你当年将它化成青山,封住青岩山口——千年已过,那剑早已真的化身为青山,已经再不存在了!”
“我倒要看看,如今你拿什么来抵抗我的干将剑,你拿什么来与我作对!”
狼族为护主,不顾生死奋勇冲上前来,一个被斩杀,下一个马上补充上来,绝不因为前面族人的死亡和鲜血便畏不敢前!
狼族的血,在空气中飘荡,沫蝉急得大喊,“不要莽撞,都退后!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你们的死亡和鲜血只会让干将剑更兴奋!将她交给我,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
外面的警队也已经得到里头打起来了的消息,关阙亲自抓过扩音器来,向内呼喊,“楼内的人听着,这里是警方办案。放下武器,放弃抵抗,从大楼正门走出来!”
沫蝉回头朝向走廊里的莫言,“不准再做无为的牺牲!莫言、莫愁,听关警官的话,带着你们的族人先行离开。让警方看见,你们没有做任何主动的攻击!”
警方依旧对狼族存有疑虑,倘若被外头这些警员们发现狼族主动攻击过,那么未来将依旧对狼族不利!
莫言黑衣白脸,血瞳獠牙,静静立在走廊里。阳光从天井筛落下来,照亮他背后的墙壁。他只轻轻转了转头,“莫愁,照虫的话去做。”
莫愁皱眉,“二爷,你敢不听她的?”
该死的臭小子,竟然敢跟他这么说话……莫言狠狠瞪了莫愁一眼,“当吸血鬼真的好寂寞,我看关心那姑娘不错。”
莫愁恨得一瞪眼。
莫言笑了,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莫愁的肩,“我得看着她。当年你还太小,许多事你不知道——我当年回来晚了一步,结果只看见她的尸首;那种痛悔我再也承担不起了。”
“所以,兄弟,辛苦你了。你带队,让我留在这儿。无论生死,这回我都得亲眼看着,才能安心。”
莫愁听闻,便深深点头,“遵命,二爷。”
当年那座小小的宅院里曾经发生过什么,除了小爷和二爷外,狼族中任何人都不知晓。那时正是狼族大难,族中人伤亡惨重,莫愁帮着小爷去料理族人的事情,没在身边。等小爷醒来,一切都已结束。
只是从那天起,小爷便像是丢了魂儿一般,对什么都淡淡的,对什么都再难有悲喜。
二爷也愈加暴躁,对任何人都忍不住发脾气,原本孤僻的他,从此再不搭理任何人。
那个晚上说也奇怪,天上流星纷坠。一颗星星朝着青岩掉落下来,燃起山火,竟然将那个小院烧个干净……于是那个小院中曾经发生的事情,便再也不为人知。
此时听得莫言的话,莫愁不由得想起那个小院。
莫言一笑点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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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听得狼族退去,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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