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鲁健明身旁站着一个老者。那老者身穿灰色长衫,白须白发,看不出有多大年纪,满面红光,双目凛然自威。他自左至右看去,众人碰上他目光,不由的心下惴惴。只听他道:“老子在这里清修,你们跑来呱噪什么?打扰老子,这便自己割下脑袋,滚下山去罢!”他一副高人风范,不成想出口极是粗俗,杨洁“扑哧”一笑。灰衣老者怒道:“你笑什么?”他低声沉喝,身上油然而生一股威严之气。杨洁不敢胡说,道:“老爷爷是当世高人,他们割了自己脑袋,然后再装回去,想必滚下山却是不难。”灰衣老者听她声音清脆,这几句话说的又快又急,兼且神色俏皮,不禁莞尔,心想把脑袋割掉,再要装回去恐怕很难,何止很难?简直从未听过谁有这般本事。他不愿承认自己语病,笑骂道:“不止是他们,你这小娃娃也得自己动手,我老人家手中无刀,也不方便。”王希然适才只觉一股大力涌来,全然身不由主,哪有反抗余地?料想自己纵然人多,也不一定是他敌手。权衡轻重之下,抱拳道:“小人打扰前辈清修,果然罪该万死,这便滚下山去,前辈若瞧着高兴,小人们也算心满意足。”边说边往后退去,众官兵跟随其后。
灰衣老者也不理会,盯着杨洁道:“你为甚么不动手?难道非要劳动我老人家么?”杨洁心道:“你要我自己割了脑袋,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你以为你谁啊?”数月来心下彷徨,早烦闷抑郁,被灰衣老者一激,发作起来,骂道:“他妈的,你这老家伙,别以为你年纪大就能胡作非为,我偏不动手,有本事……”鲁健明一惊,他与杨洁并肩御敌,自然亲近的多,生怕她再出不敬言语,惹来杀身之祸,打断她道:“前辈跟你说着玩的,你也说了,前辈是当世高人,岂会跟你一个小丫头计较?自然更不会以大欺小。”这番话看似劝解杨洁,其实提醒那老者:“你是当世高人,若因此杀了这小姑娘,以大欺小之名却逃不掉了。”灰衣老者道:“两个小家伙都不是好人……”话音甫落,人影一闪,急冲众官兵而去,挥手一掌拍出,内力疾吐。众官兵本已逃出数丈,不料灰衣老者说来便来,速度之快,直如鬼魅。王希然暗叫不好,仓促间伏地闪避。一股大力涌来,势道猛恶已极,哪里还能闪避?当先四名官兵噗的一声狂喷鲜血,身子倒飞而出,撞在竹上,口中血块兀自横流,这一掌之威竟将他们内腑震碎。
另外三名官兵脸色惨白,双手抚胸,大口喘气。灰衣老者自重身份,一掌击过,再不理会官兵,心知站着的那三名官兵看似受伤不重,其实内腑已受重创,至多仅有一日性命。倒是那个伏地躲避的官兵,他身在众官兵之后,见机又快,伤势却非致命。
作者的话:
本书编辑:六叶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