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高傲之极的清冷美人,而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言思宁推不开门,越发焦急,道:“你先开门,帮主,你在么?说句话啊。”
花清怜深吸一口气,道:“宁儿,你先下去。”
言思宁答应一声,迟疑着退了开去。
刘大牛怀中抱着花清怜,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腿上剧痛传来,他哎呦一声,放下花清怜,连退两步,离她甚远,坐倒在地。
花清怜神色数变,忽而咬牙切齿,忽而脸色羞红,忽而伤心欲绝,忽而柔情款款。
刘大牛眼角看着,暗暗防备,若见她走来,说不得,只好先逃命要紧。腿上鲜血横流,这一剑刺得甚深,几已刺穿大腿,如此伤势,就算十天半月,也未必能好。
花清怜走上两步,眉头紧皱,想是屁股痛的厉害,她道:“你走罢。”
刘大牛大喜,话也不敢说,开门而逃。
来到街上,雨中偶有行人,刘大牛鲜血不住流下,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见言思宁奔出来,递给他一个包裹,道:“这是止血散,帮主给你的。”
刘大牛愕然接过,心道:“我打她屁股了,她还对我这么好?咋回事?难道她爱上我了?”
又觉这个念头太过荒诞,花清怜一帮之主,又是天下无双的大美女,眼睛就算瞎了,也看不上自己,自嘲一笑,回到客栈。
坐在房中,刘大牛脱下裤子,见伤口宽有寸余,敷上止血散,一股清凉之意传来,甚是舒服,暗暗叫好,包扎过后,叫些饭菜,随意吃了些,来到窗口,一时欢喜,又是害怕,又觉兴奋。
这一晚辗转反侧,哪能睡的着?好容易迷糊睡下,雄鸡报晓,天色亮了。
刘大牛听到声音,睁开双眼,想起花清怜又羞又喜之色,胸口兴奋的如欲炸开,暗道:“难道她真的对我有意思?我把她按倒打了一顿,她肯定恨我入骨,那她为啥给我止血药?这说明她在关心我呢。她要是对我没意思,关心我干啥?我就是死在路上,也跟她没关系罢?”
一会儿想着花清怜必是爱上了自己,一会儿又想着早点去西北,最不济也该立时逃出长安,免得花清怜来寻仇。
正想到此处,门外响起敲门声,一人道:“刘爷在么?小人邢洛,奉帮主之命,来为刘爷孝些微劳。”
刘大牛一凛,坐起身子,手忙足乱的穿上衣衫,碰到伤口,大骂花清怜心狠手毒。
打开房门,门外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脸色黝黑,双臂肌肉虹结,眼神清亮,他看到刘大牛,忙退后一步,躬身道:“小人带了三十名兄弟,刻下正在外面等候,刘爷有何吩咐,便请直说。”
刘大牛愕然道:“三十个人?你们来干啥?”
这汉子邢洛赔笑道:“帮主说了,刘爷本领无双无对,大事小人也插不上手,若有卖力气的脏活儿累活儿,刘爷不要客气,小人们一手操办就是。”
(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