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大,如果说遇到从高丽回来述职的刘仁愿还不过是巧合,那么,遇到裴炎,这个概率就实在太低了!看着那张严肃的脸,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一个人居然会来望云楼这种酒肆看胡姬跳舞?
“某刚刚在楼上听到这狂放的诗,下来却看到一个少年郎,起初还不相信,谁知道却是沛王殿下!殿下先头两首诗某也曾经听人提过,却都不及今日这首酣畅淋漓!”刘仁愿此时笑着走上前来行了一礼,脸上的惊讶之色仍然未去。
李贤此刻终于模模糊糊地回忆起醉酒吟诗的情景,正想回答,旁边的程伯虎忽然插言道:“我记性没他们那么好,其他的句子只记得一多半,只是里头那什么程夫子大约是我,丹丘生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李贤立时觉得各色目光全都聚焦在了脸上,登时满头大汗。这诗本是李白和友人喝酒时所作,要是清醒,他少不得改两个名字,可昨晚醉酒忘形,居然把这最重要的一茬给忘记了,偏偏这程伯虎还把岑夫子听成了程夫子!
不过,李太白的诗,自然是挥洒自如淋漓尽致,否则怎称得上是古今第一诗仙?
“昨晚我酩酊大醉,哪里记得了那么多!”既然没有合适的说辞,他干脆就装起了糊涂,“话说回来,这诗真的是我做的?”
“如假包换,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拉,某昔日可也是弘文馆学子!”刘仁愿笑着看了一旁的弘文馆众生一眼,“诸位都是弘文馆读书的世家子弟,应该不会记不下来吧?”
一直绷着脸的裴炎终于露出了笑容:“如此绝妙好诗,倘若不能一字一句记下来,岂不是辜负了殿下那时的灵光一动?我虽一向严谨,适才在上面听了也觉得四肢百骸舒张不已。只怕殿下大醉之后,如今自己也记不全了,是也不是?”
“说来惭愧,我确实记不清了!”
裴炎这么说,李贤立马找到了台阶,自然连连点头。而这时,忽听刘仁愿提议道,“某虽是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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