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忆兰也换好了囚衣,拾起榻上小洛脱下的大氅复为她披在肩头,柔声说:“外面挺冷的,姐姐先穿着吧!进了大牢再脱也不迟!”
天黑之后,乌篷船才又沿着洛河行了起来,似乎是为了掩人耳目,船上不让掌灯飘飘荡荡行得极慢。轻轻扬起乌篷船窗帘的一角,漆黑之中看不清眼前,只有远处洛阳城的灯火格外醒目。
一片雪花自窗帘的缝隙处钻了进来,紧接着又是第二片,天空飘飘洒洒又下起了雪,却不似孤岛上那般壮阔,星星点点透着些零落的柔弱。
船靠了岸,早有人等在岸边,一见戴忆兰忙躬身迎了上来,“姑娘,一切都安排妥了只等您来了。”
戴忆兰谦声回道:“对不住了,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只有等着天黑了再靠岸。”
“姑娘言重了,”对方说话更加谦卑,“姑娘做事最是谨慎周全!姑娘请这边走”说着转身当前引路。
戴忆兰裹紧身上的大氅,将身体掩得严严实实,同时不忘回头一面招呼小洛跟着,一面示意她将大氅上的兜帽套在头上。
二人默不作声,跟着领路的人绕过城郭的青砖墙,许久才从城东的角门入了城,避开喧闹的街市,东绕西拐又走了个把时辰。
不知为何自接近这座城,小洛便隐隐担心被人发现,只一路垂着头盯着前面的脚步跟着走,见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她也跟着收住了脚步。只听前面那个先前跟戴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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