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继善说完就走了出来。
尹继善一出来就先来到徐尚书:“尚书大人,你前年还与我阿玛同掌工部,怎么这么早就告老还乡了?”
“老朽风烛残年,干不动了,倒是令尊如今荣升内阁,理当庆贺”,徐尚书和气地说道。
尹继善突然又变了语气:“你要是不与这群人为伍,起码都执掌军机了!”
“尹大人不要错怪老朽,如今知道高阁老是这等虚伪,企图不轨之人,老朽恨之入骨啊!老朽如今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徐尚书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尹继善实在没想到这些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不由得好笑道:“徐尚书,难得你嫉恶如仇,想必你也是心中装着百姓的人吧。”
“大人说的是,如今江苏的黎民百姓流离失所,老朽寝食难安啦”,徐尚书很自然地说道。
尹继善真是服了这人了,听着他那冠冕堂皇的话,心里真是受不了,只得就坡下驴地说:“既然如此,徐尚书就请你给我借三十万两,好赈济灾民,你看如何?”
徐尚书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自己一味想撇开罪责,谁知这尹继善根本就是在套自己,自己只得认栽了。
尹继善见徐尚书答应了下来,便高兴地带着众人走了,还在这里愣着的士绅们久久不敢离去,有的还是自己的家人赶来把他们抬了回去。
尹继善一回来就倒头躺在床上说道:“彩蝶,我今天终于从这些铁公鸡身上拔出毛了,你没看见他们那个样子,真是解气!”
“谁叫你有军权了,你等着吧!他们就要反击了”彩蝶替他按摩着说道。
“反击就反击,我才不怕呢?我本来以为这里的士绅都是文化人,可以和睦相处,谁知他们在利益面前也是那么自私,那就怪不得我了,索性把他们都得罪了,好行使官绅一体纳粮的新政策”,尹继善淡淡地说道。
到了凌晨,尹继善还在熟睡中却听见外面有鼓声响,忙坐起来:“彩蝶,你听听,是谁这么晚了还敲鼓呢?”
“这应该是有什么大冤情吧!二爷快穿衣服,开堂审问吧”,彩蝶立即披了件袍子走下来替他换上了官服。
等尹继善一出来才发现敲鼓的不是什么伸冤的百姓,而是陈宏谋敲鼓深夜来访,只听他气呼呼地喊道:“尹大人,你真是个强盗!”
尹继善真有些搞不懂:“陈大人,你为什么这么骂我?”
“你就是个强盗,那高阁老自有皇上圣旨查办,你擅自动兵强抢,与土匪有什么两样!”陈宏谋甩了甩衣袖说道。
“可是陈大人,你知道的,我要是不这么做的话,百姓们就都活不了了,你知道百姓们活不了有什么后果吗?那是要民变的啊!”尹继善站起来重重地拍着桌子说道。
“随便你怎么说,你这样做就是不对,我要参你!”陈宏谋依然怒吼道。
“你参就参,我尹继善坐得端行得正,要是明天那徐家依然还不肯交钱赈灾的话,我还得这样做,送客!”尹继善见他一根筋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生起气来,他真不明白这些历史上所谓的直臣怎么一个比一个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