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白日,浮云倜傥,她眉眼清冷的俯视庭院里锦衣华服的少年。
贺卿悠然的收回掌势,背手而立,悠然一笑,说道:“看来你已经有所察觉了。”
应笑歌翩然跃下,默默的看着贺卿,片刻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贺卿轻轻的拍了拍的她消瘦的肩膀,以示安慰,说道:“当时情景我有停府中的人说起过,你能活着回来已经不容易了,不可奢求。”
应笑歌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奢求什么,只是觉得对不起疯子师父,他一直希望我练好武功,可以后继有人,是我辜负了他。”
贺卿心里一沉,低低的说道:“武功不好没关系,至少你轻功不错,也算对得起他了。”
应笑歌眉眼一扬,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是吗?”
贺卿一笑,神采飞扬的说道:“那当然,当今武林能比云珂轻功好的人屈指可数,而你恰好是其中一个,知足吧,笑笑。”
应笑歌看了看站在远处的云珂,一笑,对贺卿说道:“说的也是,只是没想到你的要求还挺低的吗?”
贺卿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叹息道:“没办法,好歹你的轻功不枉林凤致一番教导,可是为师教你的东西,你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以作回报的。”
应笑歌被他噎了一下,半晌才低低的说道:“教不严,师之惰。”
贺卿冷冷的看着她,语气森然的说道:“说的是,看来我以后要好好的教导你了,免得出去以后丢我的人。”
应笑歌身体一僵,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我这辈子只要不和你还有叶辰渊扯上关系,大抵是没有人会找我麻烦的。”
贺卿冷笑一声,深有孺子不可教之感,幽幽的说道:“异想天开!以你的性格要想不惹麻烦除非你死了。”
应笑歌再次被他噎死,默默的看了他良久,才艰难的说道:“贺少爷,你能积一点口德吗?”
贺卿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忠言逆耳啊忠言逆耳。”
应笑歌冷冷的瞪着他,还不及反驳庭院外有侍从声音响起,云珂走去出片刻后,神色紧张的来到贺卿面前,低低的贺卿耳边说了什么后,贺小侯爷幽幽的笑了。他漆黑如午夜星辰的眼眸里邪斯泛滥,杀机弥漫,就像一只嗅见猎物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