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歌将他带到楼上的意见雅阁里,端上茶倒上水,礼节周到完美无缺后,眉毛一扬,很无辜的看着叶辰渊。
“你到底想怎样?要杀要剐给个话!”
叶辰渊凤眸轻抬,看了他一眼,只一眼而已应笑歌却顿时老实了,那一眼幽幽的,带着一丝淡漠,却叫人心寒,他不是半年前不解世事的小孩,云岫阁往来的人纷繁复杂,王侯贵族、江湖草莽、诗人墨客、州府客商,善的恶的,表里不一的,什么样的人没有,但是今天这个人却不属于他往昔所见的任何一种,这个人比他这半年里所见的任何一个人都危险。
“你喜欢这块玉佩?”
叶辰渊看他老实下来,才幽幽的问道。
“喜欢。”
值钱的东西他都喜欢。
“既然喜欢为什么要当掉?”
不当掉哪里来的钱买药,他又没有祖上烧香生下就金银满堂。
“…....”
叶辰渊将玉佩放在桌子上,青玉剔透与他白皙修长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应笑歌盯着看了一会,脸上一热,顿时别看脸不再去看他。
“一千两,我该说你要的多还是少呢?”
他一跟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看着应笑歌长长的刘海下泛红的脸颊笑的意味深长。
“有了一千两的人不该在这种地方出现。”
应笑歌不规矩的“切”了一声,弯腰望他对面的椅子上一坐,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快速的给自己掉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回答。
“男人有了钱才该在这种地方出现,温柔乡、销金窟,你没听过?”
他端着茶杯悠悠的晃着,手指纤细,看起来似乎竟比之他手里的茶杯还要削薄,笑的时候眉眼弯弯,神采飞扬,精神倒是很好,可惜脸上一弯淡淡的月牙一样的掐痕,消减了他不少清秀纤弱倒是多了几分轻薄。
这才是“五陵少年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中的纨绔子弟,肆意妄为,跳脱世俗,让人恨之入骨却爱之入心。
“听过,不过这里并不适合女孩子。”
叶辰渊学着他的样子端起桌子上茶杯悠然的一饮而尽,嘴角笑意不减,但眼中却因为应笑歌苍白的脸色而变得深沉,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