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天禧帝大怒,站起身,浑身发抖的指着青婴,“夜青婴,你以为你做的事,朕都不知道吗?你和老九的事,你真当朕不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我本就不想进宫,我本就不想做什么大吉之人,是你,你一心想要什么大吉之人,你害了我们夜家的两个人女儿。至于恭亲王,全是我自己勾引的,是我给他下的药,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然后我便以此威胁他,皇上,这样说你满意了吗?”青婴冷笑出声,冰冷的眸子里闪着恶毒,“不过,你根本不能杀了我,太渊的赫连清崎一定不会同意,皇上,你若是想做一个百姓口中的昏君,大可现在就杀了我,引起两国的纷争。”她在赌,赌天禧帝忌讳着赫连清崎。
天禧帝踉跄的后退,他沒有想到曾经那个清澈的犹如孩童般美好的女子,竟会变成眼前这个恶毒到让人想亲手将她了断,可她说的,却又是事实,赫连清崎的确在走时说过,若她夜青婴有个三长两短,两国必战,短短的一句话,就好像一个梦魇一般,久久的游荡在心中。
心里该有多痛,明明不爱,却一次次的将他拉出來,只为卑鄙的利用他來活下去,青婴从未这样的鄙视自己,甚至感到深深的厌恶。
半响之后,楼英终于站出,跪在了地上,“儿臣恳求父皇,放了青婴。”天禧帝本就气的半死,眼看着楼英下跪,几近晕厥。
楼澈顺势跟着跪下,青婴看着,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心中无声的呐喊,楼澈啊,站起來,不要跪,楼英,站起來,不需要的。
“儿臣恳请父皇,饶青婴不死,儿臣甘愿受罚,褪去所有名号,从此过普通人的生活,不再干涉朝政。只求父皇将青婴赐给儿臣。”楼澈垂首,不紧不慢,紧攥的双拳,是他在极力的忍受着那份痛苦。
“要杀便杀,别说那么多话,我喜欢的不是楼澈,也不是楼英,不需要他们的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