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來,像是烟波翠寒的湖水,眸波如冰,令人不敢逼视。
几个胆大的女子,挑眉间尽显妩媚风情,含羞窥视着赫连清崎,引得身旁的青婴哑然失笑。
“全部带下去。”
一声喝令,冰冻三尺一般的冷,院中顿时安静下來。
摇曳着朦胧的暗红,屋内芙蓉暖帐雾气袅袅,哗哗的水声不时激荡起。
凝脂白玉般的肌肤,泡在飘洒着花瓣的木桶内,清香习习,弥漫四周。身体猛然一怔,一道冷光夹杂着怒意像是利剑一般的刺破着她,转眸看去,不知何时,一扇窗户大氅,屋内极静,若非那人站在烛光下,还真是以为是风将那窗户打开。
抬手拿过一旁的亵衣,护住暴露在外的身体,淡然的直视着对面之人。
“跟我回去,打了腹中的孩子,我会既往不咎。”是冷,是淡漠,是无尽的强忍的愤怒,他以一次次的让步。
颔首,蓦然轻笑,恍若无事,看着水面上浮动的花瓣,顺手捻起一片,随意的把玩。此举更是将对面之人不放在眼中,惹得咬牙切齿,紧攥的双拳骨节嘎嘎作响,似是要将她捏碎在掌中,低吼道:“夜青婴,你莫要得寸进尺!”
心中蓦地一痛,水中的手轻抚于胸口,以此來缓解那一瞬间的阵痛:“楼澈,情已灭,你纵是万般的纠缠又有何意思,放手了便罢,你乃一国之君,当以百姓唯亲,国之唯家,方可成之大业。”
心中的冷意陡然升起,再也无须按耐,当日一时之意,竟是她死死不肯与他回去的借口,便是这样又如何,她终究是他的,谁也不许妄自强取豪夺,谁也不能迫切占有。
面上一凛,看到他面上的突变,慌忙起身,想要从浴桶之中起身逃离,奈何越是想要逃离,越是手忙脚乱,将他伸手揽住腰身,强子拉近怀中,还未來得挣扎反抗,屋门却被大力推开,一脸冷意的赫连清崎,正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