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谄媚地叫着“国庆哥”。冯大脑袋刚要撵这小子走,没想到魏国庆却示意着服务生站下来。
冯大脑袋的脑瓜子可不笨,他要是笨的话他这一本万利的买卖哪能开到今天?他的大脑袋飞速地转着,他在想是不是这服务生之前跟魏国庆发生过什么口角,这魏国庆要难为难为他?他一声不吭地坐在魏国庆的对面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魏国庆十分麻利地把一条烟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五盒,剩下的一条半又递回给了那服务生:“拿去和兄弟们分吧,这是冯哥请的!”这一句话一说,把那服务生搞得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一旁的冯大脑袋倒是看得两眼放光,他心说真他娘的是“后生可畏”啊!怪不得王明辉那老王八蛋相中了魏国庆这**崽子了呢,原来这小子心里头真有货啊!就拿分烟这事儿说吧,就让他魏国庆玩得滴水不漏。
把烟分给原来的同事,那分明在说:“老子鸡犬升天了,但是老子可没忘了本!”这就在这帮小弟儿面前买了个好儿;而他不说是自己的心意,却推说是冯大脑袋请的,这无疑又在冯大脑袋这儿买了个好儿。
一个琐屑的细节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未来,如果这样的人干不了一番大事业,那么还能指望谁来干呢?如果说起初冯大脑袋对魏国庆的奉承完全是因为辉哥的原因,那么现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倾斜了,他敢说假以时日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冯大脑袋清楚自己手下的人有好几十,这么十几盒烟还真不够分的。可是现在他服的是魏国庆这个人,魏国庆卖了他个好儿,他不能不兜着,冯大脑袋冲着那服务生喊道:“**,这么滋润个事儿,还不感谢国庆哥?!”
服务生小鸡儿牵米似的一个劲儿的点头诚谢,那脸上都乐开了花了,魏国庆也在那儿假模假式地客气着。冯大脑袋补充道:“你告诉兄弟们,分不到的也别担心。国庆哥都发话了,老冯我保证人手一盒!”
冯大脑袋这话说得也很有意思,他不叫自己是“冯哥”,更不叫自己是“冯大脑袋”,而是用了一个大家都不熟的“老冯”。这里边的意思下边的人看不明白,却逃不出魏国庆的眼睛,他这三年见着多少形形**的人就学了多少察言观色的本事。
他心里清楚的很,那些什么也学不到的人活该一辈子干伺候人的活儿。而自己却深知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不安分,他要学本事,要在生活中点点滴滴学本事!客人越难伺候他越愿意伺候,因为越是这种情况,他就越能得到锻炼、学到本事!
冯大脑袋是绝对不肯叫自己这个不大雅观的诨号的,因为过了一天的时间魏国庆就要走了,这里的老大还是他冯大脑袋,他可不能在手下人面前失了身份;他更加的不能叫自己“冯哥”了,为了表示对魏国庆的尊重,自己怎能妄称自己是“哥”?所以才选了“老冯”这么个哪儿也不挨哪儿的称呼。
这俩人一个是初涉征途的千里马,一个是混事儿多年的老油条,俩人说的每一句都暗藏玄机,每一个字都颇堪玩味。他们的对话如果放到一起细细解读起来,每一句都是一部社会学,每一句都是一部厚黑学!
打发走了那服务生,魏国庆依然一脸的谦恭。他终于把烟抽出一支来叼在嘴里,把手缓缓伸到兜里去拿火机。冯大脑袋看得出来这小子鲤鱼刚刚飞过了龙门,自然是想好好感受一下一跃成龙的感觉。于是没等魏国庆自己把火机掏出来,冯大脑袋的火机已经打着了火伸到了他的面前。
魏国庆烟也不拿下来依然叼在嘴里,呜呜地说道:“你看,冯哥!这怎么好意思……唔……唔……好……好!谢啦,冯哥!”他假意拒绝着,却还是让冯大脑袋把烟给点着了,他见烟着了轻轻拍了拍冯大脑袋的手以示感谢。
冯大脑袋道:“嗨,咱们俩可是有三年多的交情了,你还跟我客气啥?”他说完了这句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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