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退去,夜风吹过偶尔也能略微感到一丝温热;秋凉如水,是夹杂着块块冰碴的水。在高纬度的东西伯利亚的九月,白天尚且阵阵微凉,更何况是晚上,那凉绝对常人难以想象,更是难以忍受的。
如果换做常人,别说是蹲守几个小时,就算是蹲守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也肯定会被冻得喊爹骂娘。可是这可是罗小兵,可是最坚强的战士!他一张被太阳晒得黢黑的一张脸此刻已经冻得一片惨白,全身上下一个劲的筛糠,就算这样他罗小兵也必须坚持下来!他咬着青紫色的嘴唇伏在草丛中,他相信这一夜他在这个苦寒之地一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罗小兵继续蹲守着,像一个俄罗斯猎人趴在雪地里为了一家人的生计等待着最肥美的猎物;像一个美洲西部的淘金者穿梭在座座大山之间,等待着找到一个足可立之万世的金矿;像一个钓鱼人坐在船舷之上,等待着鱼儿咬钩的一刻。
等待总是那么痛苦,这种痛苦无法名状却又难以忍受。然而对于一个等待者来说,等待就是一个赌注,全部赌注!一旦赌赢了将意味着仅仅用时间就换来了巨大的回报;可是,一旦赌输了,那将意味着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所有的时间都白白浪费,难逃功亏一篑、功败垂成的命运。
罗小兵就是这样一个赌徒,他压上了自己所有的等候和期待,他始终在心中点燃起一盏烛火,升起一团希望,他始终相信自己能够等到转机。这就是赌徒的心里,纵然倾家荡产,纵然血本无归,也始终相信下一把自己能够抓到足以挽回所有颓势的王牌――不是十三幺,就是清一色、大三元、大四喜,还要杠上开花,要赢就赢个痛快!
漫漫寒夜的长草之中,瑟瑟寒风无数次地将他薄薄的外衣打透,他依然目不斜视时刻锁定着那个貌不惊人的帐篷。他知道那个帐篷就是他的牌局,里面的人就是一把牌,手气好的话自己就能胡把大的,自己所受的痛苦就能够得到偿还!
希望的力量总是那么的强大,如果在黑暗之中给赶路的人点起一盏明灯,他就能无所畏惧。罗小兵就是靠着“胡把大的”这个希望一直蹲守在初秋的寒冷之中,时间起初过得很慢,一秒钟长得像是一个世纪,罗小兵没哆嗦一下就好像抖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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