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三白道:“今日相见也算是有缘,救命之事再也休提。谦虚礼让乃古来美德,我辈之人自当继承。你二人为一点小小的误会便大打出手实是不该。”
牛三弓低首道:“前辈教训得是,不知前辈驾临,甚是鲁莽。”
俞三白伸手扶起,示意妙乐近前,接着道:“不过你两这一场架也并非打得全无是处,有道是不打不成交,你两打也打过了,这便握手言和,他日赶马走帮相互照应也是好的。”
妙乐闭口不言,杨三弓把头一扭道:“此事晚辈恕难从命,日后相见刀剑无眼那也不必说了。”
俞三白道:“比武争斗一时失手那也是有的,大丈夫自当胸怀坦荡,岂能为这一点小事便记恨在心,反目成仇。我说的第一件事你便不从,刚才说什么赴汤蹈火云云,嘿嘿!只怕也是言不由衷罢。”
牛三弓惶恐道:“前辈切莫误会,这姓妙的太也狠毒,在下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倒不是随口敷衍。”
妙乐怒道:“你不也一心要将我捣下崖去么,便仁慈得很么?”
俞三白道:“这位牛兄弟也并非是要致你于死地,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他最后这招直捣黄龙使得似是而非,其实是有意相让。若非如此,铁棍一经捣出,他只需立时松手,你最后这招便无从借力,无疑是自行跃下深谷。”
妙乐心知以俞三白的武功阅历,所言定然属实,但兀自嘴硬道:“只怕是他脑瓜子太笨,一时间想不到罢了。”
俞三白又道:“你这招顺水推舟可也有点儿古怪,你在这一带之势中使上了回力,那也不过是让牛兄弟在崖边转一个圈罢了。你自己说是不是?”
妙乐脸露尴尬之色,干咳一声道:“我便是要吓得他屁滚尿流,大喊饶命。”他这么说自也是承认了俞三白所言是实。
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两人在最后这一招上确是给对方留了回旋的余地,见俞三白一语道破,皆是暗暗叹服。
俞三白笑道:“二位大锅头,现下总肯罢手言和了罢?”
牛三弓伸出手来道:“妙老二,可不是姓牛的骨头软,只是我答应了俞前辈不来和你为难”。
妙乐哼了一声,伸手和他微微一握便即分开。
俞三白点头笑道:“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牛三弓指挥众人慢慢调转马头,从原路退了回去,竟也是井然有序、丝毫不乱。
两个马帮争过险道。虽然起了不小风波,但终究化险为夷,并无人畜损失。既是平安脱险,孰是孰非自也不必过分深究,俞三白又对众人说教了一番,两个马帮随意道了个别便即分手。
众人过了鸟道,天色渐渐向晚,地势也渐渐平坦下来。
涉过一条小河,妙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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