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松看向跪在织醉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众弟子,舒了一口气。
众弟子也舒了一口气。
“好啦!今天就练到这里,我要去给我的小滚滚喂竹叶了。”织醉站起身,拍了几下衣摆上的灰尘。
只听众弟子们皆舒了一口微弱的气息。
织醉不予理会,摆摆玲珑的小脑袋,笑着蹦远了。
回到碧水间,跨门便见得小滚气鼓鼓地在观沧海掌心装死。观沧海愁眉不展满眼惶恐,这回得罪了神鸟小祖宗,它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可不得了了。
“我的神鸟小祖宗,您倒是动上一动啊!别让弟子瞎操这个心思呐。”
“沧海,它若见了清晨师父从栖月峰带来的这新鲜竹叶儿,还是不动,你可就再也别操心了。”织醉手里捏着两三片青翠的竹叶,那叶片儿上还沾了几滴清露。
自然是织醉刚刚为了制造“新鲜竹叶”的假象,将竹叶在碧海湖里捞了两下,才有了这几滴以假乱真的露珠儿来。
小滚闻言果然挺起肚子,很不情愿地扑扇了两下小翅膀。
织醉也不再逗它,把竹叶放在沧海的手心,兀自坐在了外间的鹅颈椅上,撑着脑袋,依偎着椅背发起呆,痴痴地看着碧海湖。
碧海湖的水还是那般清碧无澜,碧海湖心还是那般仙气浓重,看来,师父在栖月峰呆得很自在安逸。
没有她在的栖月峰,真该有多么清静啊!
织醉想着就傻笑了起来,临走之前她藏了师父那么多物什,现在没有她在,他一定得头痛地翻遍整个逍遥居了!
虽是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但那清亮的眸子里流淌的却是浓浓的缱绻,旁人看来,那小小少女的目光,盛满的尽是思念。
师父此刻在干什么呢?
是在举着茶杯喝水,还是在竹林里吹萧,还是在竹塌上沉静打坐呢?
一行几个月,她除了修灵,做得最多的事便是坐在这张鹅颈椅上朝仙雾缭绕的栖月峰头张望,一坐就是半日,等到日落,等到夜幕降临,等到清晨不知觉地被抱上玄冰床,然后被仙气入体的充实之感惊醒。
每当清晨睁开眼睛,便能见到师父那一张水月无尘的面容,他淡如墨扫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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