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不制止他,这话题又不知又要飘向何方。
“沧海,我只问你,我是不是非得跟着柏谷修习术法?”
“按礼应是如此。”
织醉赶紧拧起眉,心中痛呼不已。
整日得面对那张臭老头的脸色,饶了我吧!
“你们平日在何处修习,我跟着你们便是了。”
观沧海身子一阵哆嗦,满眼惊恐,龇牙裂嘴:“师叔乃上仙的入室弟子,身份何其尊贵,我辈可不敢造次!”
织醉两只小巧的手交握于身前,垂眼颔首,稍显圆润的小下巴下嘟起一圈粉嫩嫩的婴儿肥。
一副气鼓鼓的小女孩模样。
想当初,本师叔还是个小小记名弟子时,还给全蓬莱的弟子洗过道袍呢。这回子还来讲究什么礼数了。
“我不管,反正本师叔要跟着你们一起修习,至于如何禀报你的掌门仙尊,自己看着办吧。”
织醉哈哈假笑两声,摇头晃脑地跳着欢快的小步子,跳过了碧云间对于她来说略有些高的门槛。
愣在原地还没回神的观沧海依旧保持着那种“与小师叔对话得低首弓背”的姿态,一直涎着笑的脸爬上了难以疏解的哀怨之色。
那样哀怨的表情,活似夫君在洞房花烛之夜奔赴沙场、独守空房数十载的怨妇,又似养在深闺人未识、一朝选在君王侧的妃子。
他捶了捶弓得酸痛的背脊,只好哀声叹气。
如今这般,怪只怪那与世隔绝数百载的蓬莱上仙,怎的收了个这般难伺候、爱折腾的小徒弟?
睡了大半日的织醉,此刻的精神可谓前所未有的兴奋,她蹦达着步子,穿过第七重殿幽深的殿道,来到了天机宫恢弘的宫门外。
撑了个懒腰,织醉眯起眼睛,享受月华沉练似水地流泻在小脸上。
吸月之精华,感夜之灵气。
漫漫蓬莱山,如白玉雕镂的千树繁茂地生长着,也似乎随着织醉轻灵的呼吸,在夜风中微微地颤动。
那是一股强大而真实的生命气息,夹杂着月夜的清泠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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