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山中,逍遥居外。
女子一身牡丹花缀饰的粉色烟裙立在逍遥居的竹林前,抱着怀里手脚冰冷的孩子,粉色的胭脂掩不住她苍白的面色,眉心的牡丹胭脂记掩饰不了她满目的焦灼。
她带着他们的孩子,来找他了。
吕洞宾依然是一身白色的衣衫,飘然若举,立在清幽的竹林间,全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飘渺仙气。
那么清俊,却那么不可及。
“洞宾,我把我们的孩子带来了。”牡丹撑起一脸的笑意,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对着他笑了,一旦和噬血心魔定契,就与他是敌对之人,再也无法这么对着他笑了。
“我们的孩子?”吕洞宾墨似的长发在风中飘散,眼神间一副茫然。“你我何时有了孩子?”他负手站在竹林间,背对着牡丹:“我只记得,我是斩妖除魔的神仙,你是世世为娼的凡人。”
一字一句,锥心刺骨。如利刃割划着她原本柔软温暖的心壁。
你是斩妖除魔的神仙,我是世世为娼的凡人。
好个斩妖除魔,好个世世为娼。
“吕洞宾,你明知我……”明知我为你才放弃仙界神职,受尽这世世为娼之苦。
“知你什么?你不过是小小凡人,扰我仙人清修,竟如此执迷不悟?”
牡丹被他坚如寒冰的话语击溃在地,早知如此,早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却还是不死心,跑来见他最后一面。
何苦来,何苦来。
她抱着怀中的孩子,沉了双眼,道。
“是我执迷,勾引仙人,触犯天条,一切恶果由我来承担。”牡丹颜色不改以往的执拗之色,口吻斩钉截铁:“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够了,不过是仙凡孽障,她终究不容于世。”长袍云袖一挥,满是决绝。她看不见他满眼的淡漠无情。
“你救救她好么,只要找到锁魂鲛珠,她便可活过来了。”
“你保下她,只会毁我仙誉,害我成为堕仙,受尽六界之苦。”吕洞宾的话,不含任何感情,无悲无喜,无波无澜。
听完此句,牡丹自嘲地笑了。
什么风花雪月,什么长相厮守,什么生死与共,什么巫山云雨,原来都是一厢情愿。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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