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台上的观众已经没有了刚刚开始的那种激情,整个上午都在坐烈日下,况且古代的才艺也就那么一回事,看得心中十分腻烦,掌声稀稀拉拉。
等了好久,都没有人上台,司仪有些急了,朝凉蕴望去,凉蕴赶紧对他挤挤眼睛,他瞬间便理解了他的意思。
“咦——掌声不够热烈,我么你最后以为参赛选手就不肯出来啊——掌声在哪里——”
不愧是他培养出来的人啊,凉蕴安慰着自己,底下的掌声果然热烈了起来,只是还不见顾葭苇的身影。
他终于急了起来,站起身来,“顾葭苇,你个胆小鬼——”
“哇,快看,那是什么——”
“是轿子,会飞的轿子呢——”
只见四个全身素白的男子抬着一顶轿子直直地从场外飞到了舞台上,凉蕴吞吞口水,收回了自己刚才想要说的话,坐下静等下文。
全场鸦雀无声,个个翘盼望,里头会走出来一个怎么样的女子。
顾葭苇叹一口气,从袖中掏出刚刚临时在街边的小摊上买的白色锦扇,撩开帘子,一边唱着一边走了出去——
“爱——情——
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白色的人影便在台上跳了起来,那人装扮清新脱俗,但是那舞姿很是奇怪,口中唱的歌更是奇怪。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她手持舞扇,四肢跳动着,嘴里还高声唱着,眼睛却一动不动地望着评审座位上的凉蕴,幸好校庆会的时候被那群小妮子逼着团体练习这个舞,她才有临危不乱的资本。至于挑中这个舞的原因——
评审几乎都是男的,听了这歌词不讨厌她才怪呢。
“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抛弃,不怕你再有魔力——”
她越唱越来劲,而凉蕴他爹额上的青筋已经暴起,似乎就要怒了。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自已找晦气。
我要是爱上于你,你就死在我手里。”
终于,一曲完毕,场上的人都听得是一愣一愣的,顾葭苇也没有管那么多,直接鞠躬走进轿子里,不一会儿,又飞出了比赛场地。
迟了三秒,全场才开始沸腾。
“哇哇,你听见没有,她的词填得好奇怪哦——”某观众甲道。
“是啊是啊,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歌曲,有没有谁认识她呀——”
“这个你们就孤陋寡闻了吧,她是梦里梦外的主人,也就是成天吆喝着要出租房子的那个人——”
“哦——原来是她啊,待会儿比赛结束瞧瞧去——”
就这样,顾葭苇虽然没有得到冠军(只得了凉蕴那一票。),但是梦里梦外的招牌就此打了出去,每天都有人来咨询有没有房子可租,也达到了她最初的目的。
虽说表面上不准小狸经商,但是潜意识里她可不会忘记自己还被囚在那个牢笼里的时候,誓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或许下定决心,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场外,一顶黑色的轿子静静地停在那里,四周站着四个白衣男子,那装扮显然和帮顾葭苇表演空中飞人的男子一样。
轿子里的男子一身锦色衣袍,袖口绣着几朵淡淡的梅花,斜靠在软榻上,玩弄着自己的头,帘子挡住了光线,看不清五官与表情。
听得场内沸腾后,他懒散地问道:“结束了?”
“是的,主子。”
“那就出吧。”
“是。”
四个白衣男子齐声应道,那轿子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顾葭苇坐在院中优哉游哉地喝着茶,见莫问走过来,连忙起身道:“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的手下,我可能就赶不上比赛。”
“顾小姐客气了,这也是我家主子吩咐的。”莫问微微颔,低声道。
他神秘的表情让顾葭苇情不自禁压低了声线,“你主子?他不是还没有到这里来吗?”
“是谁说,我没有来的?”一个声音在院门外响起,顾葭苇猛地抬头,一个细长的身影已经跨入了她家的院子。
顾葭苇好不自然地撇眉,抽动嘴角,“你——是苏咏梅?”
“正是,想你就是那位二十二号选手顾葭苇了吧。”苏咏梅走近她,拿起手中的折扇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
顾葭苇眨巴眨巴眼睛,她还真以为这厮是个女人呢!
可事实是,他是个男的,还是个长相平凡的男的,连莫问都比他耐看,是属于那种丢到大街上没有人会多看一眼的类型。
只是身上的这身锦色绣花衣袍,倒是挺有品位。
她瞥过头挣开他的束缚,“你好,我是顾葭苇,也就是你的房东了。欢迎你入住梦里梦外。”
“房东?顾小姐的用词真是稀奇。”苏咏梅也不见外,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莫问立即给他倒了一杯茶。
“呃,房东的意思就是……雇主。”顾葭苇挠挠头,有时候和古代人沟通起来真的挺麻烦的。
“嗯,”苏咏梅饮下茶杯里的茶,“我这里有三条规矩,不知房东你——能否遵从?”
顾葭苇愣愣地瞪着他伸出来的那三只手指,有些反应不过来,为毛他租她的房子反而是他定规矩?
“苏先生,我想你要清楚,这宅子的主人,是我——”她延长了声音,特别强调了我字,然而苏咏梅只是回以一笑,不慌不忙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叠银票。
“这里是一百两黄金,现在我可以说我的规矩了吗?”
顾葭苇吞了一口口水,她是很贪财,只是这个陌生的苏咏梅怎么会知道这个弱点?
“行——”顾葭苇毫不犹豫地手下银票,为了这一百两的黄金,她就忍了吧!“什么规矩?”
苏咏梅勾起一抹笑,“第一,我的房间不许任何人踏入,不论任何时候。”
“……”有谁说过要进他的房间了吗?
“第二,我经常会有客人,谁都不能干涉。”
“……”我又不会进你房间,怎么干涉?
“第三,不许向任何外人透露我的姓名,称呼我为苏公子即可。”
“……”你又不是我的谁,我跟人家提起你做什么?
“这三点,不知顾小姐可否做到?”苏咏梅淡淡地笑着,他的五官凑在一起看着是平平无奇,但是分开来看,却又觉得很是精致。
顾葭苇盯着他的一张脸看了老久,直到苏咏梅脸上的表情僵硬,心里微微有些毛出声问道:“顾小姐,我脸上——是否有什么东西?”
她快地眨眨眼睛,“我总觉得你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疑惑地问道。
苏咏梅双眸顿时放大,一颗小心脏被猛然提起。
“顾小姐看见男子都是这般说话的吗?”他猛地呼吸,安慰自己,她不可能见过这张脸的,不可能!
顾葭苇收回往他身上倾倒而去的身子,自顾自地呢喃,“是吗?真的挺眼熟。不过,你长得也挺大众脸的,有熟悉的感觉也不足为奇。”
不过眼睛还是在他脸上瞎转悠,苏咏梅连忙起身,准备往自己房间走去,却被她一把拉住。
心脏又慢了一拍,他僵硬地回头,“怎么?顾小姐还有疑问?”
“不是咧,我是问你一日三餐是自己解决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吃?一起的话是要付伙食费的哟!”顾葭苇调皮地冲他眨眨眼,眸里星光灿烂,宛若误入尘世的精灵,苏咏梅看得有点呆。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挣脱她的手,“一起吃。”
顾葭苇讪讪地回收自己的手,“那就记好时辰,我们梦里梦外一向来都是过期不候,具体时间你可以问一下莫问。”
“嗯,请问顾小姐我现在可以回房间了吗?”苏咏梅不悦地皱了一下眉,被顾葭苇尽收眼底。
看来,这是个有点难相处的怪咖啊。不过没关系,反正互相不干涉。
“当然可以,梦里梦外欢迎你哟!”
苏咏梅跟着莫问回了自己的房间,顾葭苇这才松一口气,她总觉得这个人大有来头,看来,以后的日子可能不会很太平。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乌鸦嘴,但是凉蕴一冲进来,别扭地望着她,她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凉……凉蕴啊……那啥,你有事情就直说好吗?……”顾葭苇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身子往后倾去。
凉蕴别扭地望着她,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没错,他是在考虑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个问题,说不定会吓跑眼前这个小妮子。
可是不说……事情又迫在眉睫……
怎么办?
把心一横,他豁出去了!
“小葭葭,我们结婚吧!”
“什么?哎哟——”顾葭苇身子一歪,直直地倒在地上,她迅站起来揉揉屁股,不确定地确定了一次,“你刚刚说我们结婚?”
“嗯——”凉蕴还是那副小媳妇的模样,顾葭苇突然就有点头疼。
“你老爸又催你了?这次使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手段,逼得你让我帮忙假结婚?”顾葭苇再一次坐下,慢悠悠地问道。
“呜呜呜——”凉蕴突然一把抱住了她,“还是小葭葭你最了解我啊!我真的不想结婚啊,我老爹竟然威胁我如果还不成亲就不认我这个儿子,这是嘛世道啊嘛世道——”
她嫌弃地扯掉他的双手,“你本来就不是他的儿子,没事门离家出走吧。”
“想我也是大帅哥一枚,不想被几个古代女子给糟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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