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动弹一下了。”
“哦,我看这碗药可以倒了。”洗毫正端着煎好的药进来,闻言面无表qing地就要将药倒掉,画纹忙上去阻拦,急得小脸通红:“别,他瞎说的。”洗毫见她当真,不由扑哧一笑。画纹这才回过味来,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欢快的笑声震动得宫灯里的火苗都一颤一颤的,guo主脸上笑得皱纹都出来了,不过,这个guo主长得也挺好看的。特别是身体好转后,人也看着jing神了。
能让guo主笑得这么开心的,当然是区区在下本人我啦,现在宫里宫外都说在guo主召见永淳公主那天去求guo主什么事,肯定都能获准。
其实我是不爱进宫的,但是驾不住guo主隔三差五地召我去陪他老人家聊天,偶尔还会在宫里留宿一ye。为了方便我在宫中留宿,guo主还特意把榴月宫赐给我,宫女太监一个也不少,陈设用具也有不少是他自掏腰bao给我的,其中一些古董据说当年玉妃最得宠的时候guo主都没舍得给她。
不过东西再好我又不能搬回数籽园去,也就是摆着看看罢了。
托guo主的福,后宫嫔妃朝中大臣就算心里恨不得把我千DAO万剐,表面上却都很巴结,就连太子妃也时不时地送些礼物过来。但是玉妃看我的眼神似乎是越来越嫉恨了,开始我以为是guo主赏的那些摆设让她嫉妒,后来才知道问题是出在榴月宫本身。
榴月宫以前叫玉桂宫,因为名字中有一个玉字,而玉妃本名文恬玉,所以她一直都想住到玉桂宫里去。但不知道为什么,guo主却宁可让这座离自己寝宫最近的宫殿空着也不赐给她。现在guo主将玉桂宫更名为榴月宫,寓意是榴月指代五月,而我的生日就在五月,五月chu一至chu五日又是女儿节……不得不说古人表示qing感的方式还真是比羊肠
小LU还弯弯绕,我觉得让他们去做脑筋急转弯应该也不会差的。
今天我进宫其实就是想探探guo主的口风,虽然有哥哥们的严密布置,但所谓天威难测,就算是个小公司的BOSS还会玩制衡呢,做guo主做了几十年还不知道打两下再给颗糖吃的小把戏?我不放心。
见guo主被哄得开心,我趁机道:“父王,我听太医说宫里有种治棒伤的好药,给我一盒成么?”
guo主微笑道:“这种小东西你让太医给你拿就是了,还用当件事来和我说么?”
我笑道:“倒也不是,上次太医去给我六哥看病的时候说起来的,我本来想叫他拿一盒过来,他说那种药太贵重了,要先请示guo主才行。”
guo主笑着刮刮我的鼻子,道:“原来是为了要东西才进宫的啊,我说你今天怎么不用宣召就来了呢。”
我脸红:“本来鼻子就够塌的,还刮。”和guo主相chu久了,我说话也就越来越随便了,即使是guo主吧,他也是个父亲不是?哪个做父亲的会不喜欢小女儿的撒娇呢?
guo主道:“一会儿就让人给你取去。多拿两盒,我看你那个六哥挺能闯祸的,预备着以后挨打的时候再用。”
我笑道:“他这次叫二哥打得那个惨哟,血淋淋的,动都不能动。这要是顾yi娘在,肯定心疼死了。”
guo主笑道:“什么死了活了的,小孩子家说话也没个忌讳。”
我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越是显得娇憨、言语天真,guo主越是喜欢。这份察言观se的功夫我可是练了好久了。
顿了顿,guo主又道:“我还以为鹤卿的儿子都像他一样机智稳重可堪大任呢。”
我笑道:“山珍海味吃得多了,简单的豆腐也是很好吃的。”
guo主笑看了我一眼,道:“小孩子话。”便不再提此事。
我心里郁闷,也不知道guo主到底会不会为这件事责怪陈家。
后来听说因为言官的谏言,guo主在早朝的时候狠狠批评了一通大臣们,不论黑猫白猫全给批成了死猫,还差点就要立案侦察,幸好有曹汉文揣摩圣意及时说了几句好话给兜回来,guo主也就堂而皇之地顺着台阶下了。其实曹汉文是完全没有必要说那些话的,他是通过科举进的仕途,不像一些世家在朝中关系盘根错节,而且他儿子才六岁,
是断断不会学人家强抢民女欺压百姓的,guo主骂谁也关系不到他什么。
但是曹nei相很了解guo主的用意啊,况且那些个大臣都被骂得低头不敢说话,也只有他来给大家挽回点面子给guo主搬把梯子让他下来了。别人如何还不知道,至少曹汉文因此在guo主心中的地位又加了点份量。
华家也派人来送了些人参熊胆之类的,绝口不提自己家儿子被断子绝孙的惨事,只是说听闻陈家老六生病才来探望探望。
于是那几个告状的苦主悄悄撤了状子,义愤填膺的言官抿抿笔尖改骂凉州的广惠仓济民不善了。一切重归风平浪静。
成钧ZHAN乱乃止,终于还是由花氏一族的一个皇子重掌了大权,兴风作浪的平肩王皇甫落尘被赐死,皇甫家族大半chu死,剩下的也都被发配了。该皇子据说原本只是成钧guoguo主的一个采女所生,素来不得宠,但在此次政变中却表现得异常强悍jing明,不仅夺回了花氏一族的皇位,还捎带手chu理了与他不睦的几个兄弟和大臣,改年号为德仁,
向各guo递了文书宣布登基。
凤麟派去祝贺的使节就是忠勇公的儿子华少杨的老爸——礼部侍郎华子安。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guo主给华家的那块糖?
临近新年,因为我好歹也是公主了,就算是过年也得陪着guo主述天伦,不能回胤川,所以陈鹤儒带着一家老小来数籽园,准备在京里过年。
拈豆儿他们和铺宣、端砚久别重逢,私下里聚了几回toutou吃酒,研墨还绘声绘se地给他们描述李多是怎么揍的华少杨——这孩子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幼睿幼烟再见到我时被我用一堆的玩具就给收买了,成天姑姑长姑姑短的叫得亲热。幼睿已经学会像他老爸一样背着手拧着眉头训人了,当然训的都是桌子椅子,偶尔有个活物还是姜yi娘养的猫。
小孩子学大人样很有意SI,我听他板着脸教训那只猫:“君子不吃嗟来之食,不饮盗泉之水,你怎么能别人给什么就吃什么,吃得肚子都圆了还要去tou厨房的鱼?”
我琢磨这只猫也挺为难的,又不能吃嗟来之食,又不能tou东西吃,那让它怎么办,自己动手种地自食其力去?要说这猫抓老鼠似乎也是个正当职业,无奈数籽园的卫生工作做得好,别说老鼠,连蟑螂都找不着。
小猫没搭理幼睿,自顾自地拿爪子洗脸,幼睿生气照它脑袋拍了一下,小猫脾气很倔,报复了一爪子。
于是幼睿把小脸皱成一团,举着小手给我看上面的抓痕:“姑姑,踏雪不听话,它挠我。”小跟屁虫幼烟也跑到我跟前鹦鹉学舌地告状:“姑姑,踏雪挠哥哥。”
我哄他们:“乖哦,姑姑给吹吹,不疼喽。睿睿呀,它挠你那你也挠它呀。”
幼睿看看自己的小手,苦着脸道:“我没留指甲。”
幼烟眼睛一亮,道:“娘那里有金甲tao,我给你拿来。”
陈零忙拦下兴冲冲的幼烟,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你看看你这个当姑姑的,教孩子些什么啊?”
我也好笑:“毁人不倦是我的职责嘛,再说闲着也是闲着。”我才十三,我是小孩,我催mian自己都成习惯了。
小猫踏雪见幼睿没胆量和它较量爪子,就喵了一声,高傲地举着尾巴走了。
自元旦起,喜庆的节日气氛就开始在整个凤栖城中蔓延了,除夕祭祀守岁,我也被召进了宫去。虽然不qing愿,可是我也得作出一副高高兴兴的样子来,不时向guo主、王后等人敬酒,或是听太子开开不太好玩的玩笑,还得捧场笑上两声。
除了guo主、王后、玉妃、太子、太子妃、瑞王、太子的两个侧妃,还有同恩郡王、同恩郡王妃、同恩郡王的儿子女儿……再加上其它的嫔妃、皇室子孙,林林总总竟也有过百人。
美味珍肴一样样地端上来,几乎没怎么动,又一样样地撤下去。丝竹弹唱,歌舞小戏,舞尽天魔之音。
我一边剥着桔子,一边在心里SI忖:这会儿老爷子和哥哥们都已经吃完饭了吧?不晓得他们会不会自己动手bao饺子?饺子里会放铜钱还是花生?拈豆儿他们正领着幼睿幼烟在放鞭pao烟花吧?拈豆儿那淘气鬼肯定是拎着pao杖吓唬铺宣呢,铺宣胆子小,最怕这些了。大嫂和二嫂今天打扮得有多漂亮呢?大嫂眼角都有鱼尾纹了,肯定是平时操
心太多累的;二嫂还没有怀孕,听顾yi娘的意SI像是准备给王子哥哥娶房侧室,不知道王子哥哥是怎么想的?会不会让温暖嫁过来呢?哦,说起温暖,可有很久没见过她和丁冲啦,不晓得那只大乌鸦这会儿在忙什么。妖jing哥哥还是在扇着他那终年不离手的折扇吧,一向冷冷淡淡的他今日会不会开颜一笑呢?零又在做什么呢?我早上出来的时
候他说等我回去一起吃饺子的,会不会自己忍不住先吃了?擀饺子皮我可是很拿手的,不过,会不会是厨房bao好了直接端过来的,用不着我们自己动手啊?裁云说会把被褥枕tao都换新的,我怎么没留意她什么时候做了新的啊?画纹和镂月是不是趁我不在,溜去同研墨、药泉他们一起玩了?那留在房里的又只有裁云一个人啦?哦,不对,琴筑
也来了,她是肯定没心SI去凑热闹的,和裁云正好一chu作伴。书桐陪我进宫里来可是辛苦了。
唔,这桔子真甜。一会儿拿两个给书桐吃。
忽然席间爆发的一阵大笑声让我回过了神,不知道是同恩郡王开了什么玩笑,我连忙也咧嘴一笑。
玉妃笑道:“瞧,咱们永淳也满意得很呢,这小脸呀都羞得跟那桃花似的了。”
我茫然,什么叫我也满意得很?我这脸什么时候又羞成桃花啦?
王后笑道:“说起来永淳公主同我们宝言的确相配,两个人都是一派天真,淳朴可爱。”
宝言?我下意识地看向同恩郡王的小儿子宝言,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正睁大眼睛看着我,眼底含着喜气。
不会吧?我就是走了一下神,怎么就被配给宝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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