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哥,整整一个晚上,我的脑袋里都回荡着他的批评教育,结果第二天一早就发了烧,一量体温,竟然是三十九度。
当时,我爸已经早早上班去了,我哥说怕把我给烧得傻透了,直接背我下了楼,连走了三条街才打到车。
秋风阵阵,我趴在他后背看着他那还来不及换,甚至有些丢人的单薄睡裤,心里的某根弦突然被触动了,想起昨天他骂我的那些话,我纠结了好半天到底要不要这么没有尊严地感动,还没等想好,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了。
他感受到脖颈上的泪滴,扭过头来心疼地看了看我:“嘉木,是不是很难受?你再忍忍,哥马上就带你去医院。”
讨厌,还说这种话,这不是逼我感动呢吗?
我一边在心里骂,一边淌眼泪,就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迷迷糊糊里,我半睁着眼睛,看我哥穿过菜市场,因着那条睡裤又接受了无数路人目光的洗礼后,才在道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路上,高烧的我一直被他揽在怀里,那条扎眼的睡裤就在我眼前,我摸了摸他裸露的脚踝,冰凉凉的,比我现在的手指还要凉,霎时间,眼泪又止不住了。
奇怪,今天的李嘉木怎么这么爱哭呢?这一点也不是我的风格……
可无论我怎么控制,就是停不下来,让我哥一直误以为我难受难忍,一下车就心急火燎地将我抱进了医院。
“快!快让一让!让一让啊!”
原来我哥也有耍横的时候啊!他在医院大厅里横冲直撞,一举将我抱进了急诊室,直到挂上点滴才得以喘一口气。
我强忍着头痛假装睡着好让他稍稍放心,谁料这时候这家伙竟然比我还不让人放心,我听见他问一个医生我为什么还不退烧,那医生没什么耐心只说是需要等,我哥不知怎么火气一下子烧起来了,他语气不善地质问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生效。
他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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