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过一桩就够了.再犯.我就把它扔出去.”
“那你也不怕它咬你.”
“怕了还怎么养这东西.”胡军师睁开眼睛瞪着他道.
帐外的西北风吹得呼呼作响.因为下雪的缘故.今天沒有练兵.后厨忙着宰羊煮汤.羊肉的香味飘满了整个营帐.炉上烤着的鹿肉滋滋作响.香得能让人活活把舌头给吞下去.
罗参军紧赶慢赶地拿筷子去翻肉.鹿肉上只添了点简单的香料和粗盐.却美味得让人欲罢不能.所以每年秋冬季的时候都按捺不住要出去打猎.就是为得这一天啊.
把滚烫的鹿肉塞进嘴里.烫得直咧嘴.罗参军吃得过瘾.胡军师却沒有半点动静.他连着吃了好几片.又喝下两杯夏笙花七年前落雪时埋下的梅花酿.这才有空去问他.“师爷.你怎么不吃啊.”
“外面山雨欲來.你倒还有心思在这里吃鹿肉.”胡军师眯着眼睛斥道.语气却也不见多么抱怨.顺顺怀里豹崽子的毛.“你帮我烤着.要是吃完了.等将军回來.告诉她七年的陈酿被你偷出來喝了.非赏你老虎凳坐不可.”
正在喝酒的罗参军闻言.呛得酒水全进鼻子里面.辣成了一条狗似地哀嚎半天.胡军师这才慢悠悠地去夹考好的鹿肉.也不管他的死活.
营帐外.忽然有人冲了进來.
罗参军正把酒水擦掉.刚要呵斥.眼睛忽然之间瞪大.“怎么回事.”
沈懿扶着伤员话不多说.将人抱到里间的床上.将人放下了.这才沉声道.“敌军有变.”
“……敌军有变你怎么把人扶到这儿來了.”罗参军问道.
“军医昨天回家过节了.主帐伤药比较齐全.你快來帮我.”沈懿不假辞色道.
罗参军新知事发突然其中必有问題.话不多说.赶紧上前去帮忙按住人.伤员中了数支短箭.是回纥独有的弩箭.此种箭身短小精悍.头上生有数不清的倒刺.形似千重莲.因为冲击力大.常常能一箭穿心.故有个别称叫钻心千重莲.
沈懿当年中过这种箭.自然知道个中凶险.要是直接拔出來.必定当场丧命.可要是不拔.早晚也是个死.
“将军……将军……”受伤的人因为伤口衣服被撕开感到冷意.神志稍稍有些清醒过來.他是天启的探子.常常一出就是几月不回.因而并不知道夏笙花已经离开漠北.
“将军不在.你有什么话等军医來了再说吧.”沈懿安慰道.
“來不及了.他们很快就会打过來.保护好将军……”伤者嘴角渐渐溢出血沫.沈懿见状.握紧了他的手.“不要说话了.等伤好了再说也不迟.”
一直优哉游哉坐在位子上的胡军师闻言起身.走到床边.看着沈懿的背影.“他已经沒救了.短箭穿心.拔了是死.不拔也是死.让他把话说完吧.”
沈懿回头.眼眶红彤彤的.最终还是沒有说什么.只是回头去看那个探子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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