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趴在稻草堆上,头埋在手臂之间,看不出來死活,唯一能辨认出她还有生气的,只有微微起伏的脊背。
背上的衣服因为鞭挞而破碎,衣不蔽体使她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更加瑟缩。
身体忍不住地颤抖,可背上的伤口,因为颤抖而越发疼痛,火辣辣的,似乎能将人生生辣出眼泪來。
可她沒有一点动静,一身黑衣和黑发融合在一起,就像一只温顺的黑猫一样,伏在草垛上,挨打的时候沒有出声,沒有人的时候也不去舔舐自己的伤口,就这么晾着,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天黑得很快,沒有热饭热菜,连冷水也沒有,就在草垛上的人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一如既往地高贵而疏离,他穿着精致华美的重衣,腰很细,用宽宽的腰带勒起,罩上绣了各色祥瑞的深色外衣,厚重而难以亲近,美貌不似凡人。
他凝视着趴在草垛上睡得毫无知觉的人,眉尖微微颤动,迈步上前,将她从草垛上抱起,尽量不碰到伤口,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
沉睡的人皱眉醒來,她抬头,对上男子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瞳在昏暗的柴房里有些许晶莹的光芒,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生气。
鼻尖闻到熟悉的香味,安神的香气却不能让她有半分安宁,“你來做什么?”她低声问道,抬手就要将人推开,却被搂得更紧,“看看你罢了,不要生气。”
“我沒有生气,你如果不想让我生气,就立刻滚!”被叫做哑巴的女子声音低沉而干涩,她瞪着眼睛道,挣扎得更加用力,但是因为身上受了伤,又沒有吃饭,根本沒有一点力气反抗。
“我不会走的,你的伤口需要上药,我來给你上药。”男子语调柔情似水,尽量柔声哄着,怀里的人却丝毫不领情,恨恨地踢蹬着双腿,恨不得能立刻离开。
“你放手!”她怒吼道。
男子置若罔闻,微微蹙着眉头吻着她的眉眼,“乖,不会很痛的,上完药就好了。”一边说着,手指勾住她的衣带拉开,替她把衣服脱下。
因为受伤有一段时间,有几处伤口已经微微结痂,和衣服粘连在一起,男子毫不手软,迅速将衣服扯掉扔到一边,冰凉的手指轻轻安抚着疼得眼睛都睁不开的人,然后从袖子里面取出一瓶药膏來,用指尖蘸了替她涂到伤口上。
女子身上新伤旧伤无数,背后除了这几道新添的鞭痕,还有无数细小而略泛白的旧伤,最大的那一道,从肩胛上方一直到锁骨之下,因为是陈年旧伤,所以只有比肤色略白的凸疤留下,看上去沒有那么狰狞。
事实上,她背上最显著的,还不是那几道鞭痕,而是两枚只隐隐露出皮肉的银钉。
钉子被人硬生生钉入琵琶骨,因为是纯银特制,在人身上并不会生锈,露出皮肉的尾端做成了梅花状,看上去不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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