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绊住要往主厅跑的夏三十八,把他手里的信夺过來,拆了看。
阿花亲启:
看到这里的时候,大哥我就知道一定会是你把信抢过來看,半个月后你的婚礼大根会准时到场,替我问候爹娘安好,一别七年,甚为想念,勿要记挂吾之安危……
……
“混账东西,跟老娘这样说话,等他來了看本宫不撕了他的嘴,这么多年了,一点消息都沒有,本宫还以为生得儿子是个屁呢?”长公主两眼含泪,做势要撕信封,却还是沒有真撕,放在手边的桌面上,哭成了泪人。
夏笙花是她的女儿,夏无月是她唯一的儿子,夏笙花走了八年,八年之中,并不是沒有书信往來,甚至偶尔还会寄回一些漠北的特产给她。
夏无月难道就不是她的儿子了么,他也是她的骨肉,她沒能让他行兵打仗所以对夏笙花有愧疚,这并不代表她不喜欢夏无月,但是夏无月离家出走一走就是七年,期间杳无音讯,怎么不叫她伤心难过。
夏笙花站在一边沒有说话,这种时候,要哄也得由夏元帅來哄,她要凑上前去,必定是个挨巴掌的下场。
夏元帅此时,必定是抱着长公主旁若无人地秀恩爱,夏笙花也习惯了,这老两口这么多年了感情还是蜜里调油,她羡慕归羡慕,但是并不会觉得恶心。
一对夫妻,能恩爱到这份儿上,已经是不可多得了。
癸真站在夏笙花身边,也在默默地擦眼泪,顿时显得夏笙花这个人有些冷血,在场的女子里面,只有她沒有流眼泪,她倒是不怎么觉得好哭的,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夏飞剑那个二货竟然能知道自己的婚期,看那封信,竟然是她还在漠北的时候寄出來的,如此蹊跷的事情,竟然沒有一个人感到怀疑。
到底是她不对劲了还是大家都不对劲啊!
夏笙花抬手碰碰癸真,小声问道:“癸真姑姑,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癸真擦着眼泪奇怪的看着夏笙花:“怎么了大小姐,人家正伤心着呢?”
“……夏无月走了七年了,沒有一点消息,怎么会忽然之间回來,还能准确地预知我的婚期,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夏笙花问道。
癸真想了想,转而有些不甚赞同道:“大小姐,你忘了大少爷他是修道之人了么,他自然有自己的法子知道这些,你就别担心了好吗?还有半个月你就要成婚了,不要再东想西想了好吗?”
夏笙花被癸真一席话噎得不止如何作答,她的意思就是在认为,夏笙花是在胡思乱想。
这样灵异神幻的事情发生了居然沒有一个人觉得很离谱,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好吗?
此时,远在蜀山……
“阿花脑子挺好,就是不喜欢相信人啊……”夏无月靠在悬崖一块巨石上晒太阳,对身边人说道。
“你七年不回去,人家都当你死了,她会怀疑也很正常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