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暮穿好衣物从屏风内侧急行而出,环顾只见四周无人,床上亦无人。
“烬之!”
言语之中尽是慌张失措,又有着无法抑制的狂喜。她匆匆几步小跑至床榻之前,将方才滚落在地的岳烬之扶起。岳烬之此刻虽双目仍闭,却已有了知觉反应。碰触之下,宁朝暮感觉到了他体温回暖,气息虽弱却生生不绝,似是已从阎罗殿中闯了回来。当下不由得将他抱在怀里,失声痛哭。
“烬之,你再不醒过来,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这两天一夜,着实是出生入死般的经历。尤其是服药之后希望与绝望交织并存之时更是难熬至极。任凭她内心再如何强大无匹,此时此刻都已压抑不住,发泄出来。
一时三刻之后,宁朝暮从极端的大悲大喜之中挣扎回神,顿觉怀中之人情况不对。岳烬之此时的确气息虚弱稳定,的确体温回转生机已迸,的确口吐呻吟似是魂归之相,却绝非正常表现。只见他面上潮红,唇色透苍白而出,妖艳如血。眼神涣散无焦,呼吸急平短促,肌肤温度已然高于手温。他不由分说便将她抱在怀里摩挲,无意识地撕扯着自己与朝暮身上的衣物。
这……分明是媚药之状!
可是?为何?为何会如此?
宁朝暮此时慌了神,脑中乱成了一团浆糊。她知道肯定是药里出现了问题,但是却一时半刻无处入手想不到究竟问题在哪儿。此情此景之下,几十种药物齐齐涌入她脑子里,登时头痛万分。
她起身先将岳烬之拖抱回床上,这一折腾,昨天处理好的伤口已有几处崩裂开来,纱布之上清晰可见隐隐血迹。费尽力气将人安置在床上,两人身上的衣物也被折腾的凌乱不堪。岳烬之此时似乎已经累至脱力,亦或许是药效暂缓,总之片刻之间安稳许多。
累坐在床边稍喘口气,宁朝暮的脑子这才恢复运转。掰着手指一点点捋顺,定神香没有问题,药没有问题,解药同样没有问题,可为何作用在一起之后却是这种结果?蹙眉凝神细细思索过滤,却总是被床榻之上岳烬之时不时的一声呻吟搅得心不在焉。
突然灵光一闪。
是了,必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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