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隐着彻骨的寒意。
为首持长枪之人喉咙之中一阵咯咯之声,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天空之中大雨洒落,雷声大动。宁朝暮的声音轻轻缓缓地响在耳边,颇有一种阴森死气。
“这藤蔓,名为鬼蜮迷萝。伴生于苇,香气悠悠,遇水更盛。七月落花,八月结籽,九月将死,药性大成。入药可安神静气清心,为熏香上品。”她展颜一笑,如同妖娆之至的罂粟:“若与迷迭相冲,则一时三刻药性即变,有软骨散功之奇效。方才打斗之中,我迎风散了一只迷迭香囊。”
“如何,满意否?”
“满意,自然……满意……有,有你男人抵命……我等满意至极!”话至尾音,此人已几近癫狂,欲挣扎而起,却终究没有丝毫办法。
宁朝暮无风无波,只轻轻说道:“如此便可安心去了,做个明白鬼吧!先去为你们青山一派打个前阵……”
采药小刀虽精致小巧却锋利异常,划过脖颈血脉,鲜血喷涌而出,如切无物,刀不染血。宁朝暮下手之时毫不迟疑,不消片刻,五人的便死的不能再死。血流成河,洇染出一朵朵盛放的洛神花,接着被大雨冲刷,只余浅浅的红。
之后,宁朝暮站起身来,再未回头看一眼。走至岳烬之身边,跪坐在地,将他抱起斜靠在怀中,终究压抑不住心中的绝望,埋在他的肩头,痛哭失声。
他却再也不会温柔安慰她了。
大雨倾盆而落,似是悲痛,亦是缅怀。
雨还在下,却声势已缓。宁朝暮背起岳烬之,过江向西而行。风雷那两匹马早已在江中激战之时失了去向,宁朝暮背着他,佝偻着,踉踉跄跄,已经行了近乎十里。脸色苍白如纸,沐着劈头盖脸落下的大雨,脸上有种近乎死人般的呆滞安静,如同行尸走肉。
一次次摔倒在泥泞的路上,一次次重新爬起。岳烬之温柔清俊的侧脸如同睡着一般,却无感,无觉。
一路柔声细语,喃喃着,说与他听。
“或许,你已经记不清楚我们五年之前的第一次相遇了。那时候你一身白衣,衣角的墨竹正如你的风骨。”
“当日我以为自己命数已尽,却不曾你横空出世救下了我。从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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