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几朵雪花儿顺着风从空中飘落,冷不丁落到脖颈里。雪花儿瞬间融化在温暖的肌肤上,只留下几滴融后的雪水,犹如离人之泪。
待得吃过晚饭,因身子不便,宁朝暮早早地就有了些许倦意。
拖着沉重的身子洗漱完毕,她褪去了厚重的外袍,只着一袭雪白中衣,躺进了柔软的被褥。雕花木床宽阔而冷凉,在这寒冬的天气里,即便是烧了再如何熊旺的火盆,亦是驱散不去这肌肤相接之时,那一刹那的刺骨瑟缩。
今日花嫂子家的二小子生病高热,她自得晚饭的时候就开始忙的脚不沾地。刚吃过饭便觉得高热更甚,这两口子便连夜带着二小子去镇南看大夫去了。原本花嫂子想安顿她睡下了再去,可这父母人心,她怎能让人在这种情况下再麻烦?
待得两口子走后,她便慢慢地挪到了厨房,想拿着烫壶装些热水拿回去暖被褥。可不曾想,这厨房中亦是断了存柴。她动不得胎气,今夜总归还是得忍一忍。
摇摇头,宁朝暮缩在被子里,蜷了蜷身子。白嫩的小脚此时已是虚肿冰凉,近乎于毫无知觉。
这样的日子,究竟到何时才是个头?
昏昏沉沉间,似是睡去了,又似是半梦半醒。她隐约觉得,腹中小生命陡然一动。
她微微睁开眼。
映着房中还未熄灭的烛火,她隐约看到一人站在她窗前,身形颀长,白衣如画。
她睁大了眼,仔细地将他的面容看了清楚。就这样圆睁着双眼,尽是不敢相信。
良久之后,晶莹如琉璃的眼泪,顺着眼角一颗颗划下。穿过乌黑的鬓边发丝,隐入枕头之中。
“小暮。”
她闭上眼,不回答。
“我找你很久,你为何不让我找到你?”
岳烬之站在床边,深情地看着她。面上憔悴且倦意显然,尽是说不清道不明却有散不去的沧桑。风尘仆仆的气息萦绕在宁朝暮鼻端,夹杂着属于他的那种特殊的气味。
良久之后,岳烬之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弯腰伸手探入被中,拉住了她冰冷微抖的小手。
宁朝暮本想挣脱开來,却不曾想终归还是半推半就。
她沒办法否认,自得她看见他的瞬间开始,她便已经输了心。
两人分隔那么久,她无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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