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稀衡怎么还不驾车离去?”马车内,男音幽幽的传来,随着是素手放下帘幔的动作。
“遵命,公子。”稀衡拱手道。
随后,他转身驾车欲去。可奈何玉璃不依的拦了下来,忿忿不平道:“慢着,哪家的贵公子,差点撞了人,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哪能这般无礼?”
稀衡眸光微寒,撸起衣袖正想将玉璃赶走。
这时,帘内一声清如空谷幽兰的声音道:“稀衡?!”
稀衡斜了眼玉璃,忍下恼怒,跳下马车,走到玉璃的身边,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了他的手里,道:“这些够买下方才对你受惊的赔偿了,还是快些离去,莫要耽误了我家公子行程。”
玉璃这般一听,抿唇瞪了眼稀衡。
久经沙场,冷血无情至极的稀衡在看到他这般傲然与清冷的眼神,微微一怔,心中说不出的臣服。
“谁要你的银子,算了,让你们这些只爱欺负平头百姓的权贵恐怕连起码的尊重都不懂。”玉璃想到凌云被捉进林府不由不奈的将银子重塞回稀衡的手里,又道:“只当我白说了。”转身便走。
玉璃一身青衫,手撑白底着兰花面的油纸伞淡淡从马车边走过。
车内,那抹高贵不可一视的少年,乌墨的眉头微微一挑,嘴角轻轻钩起,手里的折扇轻轻的拍打了几声,凉凉道:“有意思。”忽得,又吩咐道:“稀衡,去林府。”
林府内,被四个年轻力壮的男丁横架到了厢房里的凌云只觉得此生没这般丢脸过。
这都怨他的父亲,段理。林段两家世代为交,可他这一代偏偏要结什么指腹为婚。他素来我行我素,性格风流不羁,哪能是个为人夫,为人父的男子。
便在十四岁那年逃离了段府,拜了云游四海的洛折为师,此中曲折自是不得言说。
这一去便是三年,远离尘嚣。不免便开始忘却这曾有的指婚,他双亲有家兄照顾,他一向沉稳,做事也甚得他二老宽心。他自是不用担心,平日修道,无事便到人间走走,赏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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