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凝起,淡淡看去稚气未脱,却灵气十足的玉璃。
不由也好奇不已,他每每与君禾对弈,并非是君禾棋艺不精,而是他的布棋手法,全来自于梦中的残损记忆。
他每日入梦,便梦到一棵紫色的神树下坐着一抹紫色身影与一抹月白色身影两两对弈。
看不清他俩容貌,可是落子布棋却像是从心里流过的一湾清泉,记得犹是清晰。
每时只听那抹白影笑着说道:“我的棋局,三界除你,还有谁能解的开呢。”
梦落无痕,他只当是自己深究棋艺而入了魔幛,不想着现在却觉得蹊跷不已。
只听着入眼处的青衫人儿,瓷声瓷气的说道:“君师兄的教导玉璃一直谨记在心,所以,才能将棋局解开。在此,玉璃谢过君师兄的不吝教诲。”说完,只觉得有些口渴,将石桌上的一盏夜光杯端起,仰头喝了下去。
“好辣好辣。”喝完,玉璃不停的吐着舌头,用手不停的扇着风,希望能得到些凉快。
“又解开了。”君禾望着白煜说道,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局是他与白煜去年在苍风石上对弈了三天三夜,而自己未能解开的棋局。
他每时便拉上蓬莱山上同门的,棋艺频高的师兄姐们去解棋,可是个个都摇头说无解。
便是问了师父,他也只是说道,你与谁对棋,便去问谁,问我做甚,莫要打搅了我弹琴的雅兴。
最后,还是赔了本上好的名家字画才将那落子一步从煜师弟那讨教了过来。
而现在,玉璃只用了区区一盏茶的功夫,便解开了。
与君禾对视一眼,又看去玉璃,白煜说道:“着实奇怪。”
“这便是了,若有召一日,他若真做了师父的弟子。那我这个做二师兄的,也忒没有了面子。”一想到玉璃的天资聪颖,君禾便觉得自己生得愚笨是这般的失了颜面。
“你也太妄自菲薄了些,君师兄可是蓬莱山上数一数二的才俊。怎么现在,说这些丧气话来着。”白煜笑的愈发的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