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帝君便会回来了。”
说完,静静的走回桃烟阁去了。上上也没有多问,可她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事,隐瞒了她似的。
待等到白子帝回来,却一直没有见着他的身影了。只听上上说,帝君一直在云昊宫里。
不想他是躲着她,还是真的繁事缠身了。
一日夜里,她便肥了胆量,去白子帝的寝殿送桃花羹。寝殿四周无人把守,像是谁将随侍的女婢都退了去一样。
绣绣正心中生疑,要不要去敲门进去时。
空荡荡的大殿里传来似是织绣公主的声音,凄凄惨惨,甚是磨人:“你为何会对个凡人如此上心,我自上回在琼仙宴上与你相遇,时时惦念着你。你却躲之甚远,原不想着今时便为了个凡人央我要雪海珠了。如今,她的眼疾好了。你便又躲在云昊宫了,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答应过我什么?难道帝君忘了不成。”
绣绣听的心里一紧,背脊不由凉意嗖嗖的。
这原本暗处听人谈事,是极不好的习惯。可她的双脚就像是生了根般,半丝都挪不动。就这般,怔怔的站在原处,怔怔的望着虚掩的门扇里微映的烛火。
良久,传来白子帝清凉如水的声音:“织绣公主,我应你的事,自是会办的。现以入夜了,你且先回宫吧。”
他应了织绣什么事了?难道,这雪海珠取得来,织绣白日说的已有人报恩的,莫不他就是白子帝吗?
突得,心头咯噔的像掉进湖水里般,透心的凉。
脚步有些虚浮,她迈着微僵的腿准备离开。
“呵,我量我是这四海八荒最可怜之人。原不想,她甚比我可怜之极了。原以为,你唤她绣绣,原来本想着,我名字里嵌了个绣字。心里暗中惊喜了许久,才缓过神来。你不过是因为心里还念着姐姐,念着那个连魂魄都在这天界里找不到的素衣上神罢了。绣绣,企得你与她的锦绣良缘,对是不对?”
绣绣的身影明显愰了一愰,面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