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态,白子帝浅浅蹙眉。
百里并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拨开绣绣的眼敛。看了会儿,既而沉默了会儿。又负手立在一旁,静默了好一会儿:“非雪海珠,无解。”
说完,便将白绫又重新给绣绣缚上。朝白子帝递了个眼色,两人便走进了庭院里。
院里盛着千年不谢不败的桃花,此时,更是嫣然一片。
百里寻了方石凳自桃树边坐下,青衫映在粉红下更甚清俊出尘,神情复杂,沉敛。
白子帝便淡淡的坐在了对面。
一袭凌雪的白袍落地,说不出的冷冽贵雅。轻手一挥,石桌上现出玉壶煮沸的香茶,两盏青花瓷茶杯。
“不知,百里所说的雪海珠,现在何处?”白子帝执起茶壶,分别给百里与自己斟了杯茶。
茶香袅袅,几颗鲜嫩的茶芽在浅绿色的茶水里轻漾。
百里倪了眼白子帝,端起茶杯轻呷了口:“去年琼仙宴,天君将它赐给了织绣公主。不知,她是否肯愿割爱了。”
似是无意,或是有心。百里将‘织绣’二字提的愈发的重了。
白子帝端茶入口的手微顿了下,眼底蕴了丝情绪又掩入汪.洋的一片沉寂。
浅啄了口香茶,缓缓道:“那劳烦百里先暂居于云昊宫几日,待我取来雪海珠,你便医好绣绣的眼睛,如何?”
百里微微一怔,不可思议的将白子帝望着:“帝君,那姑娘只是个凡人,你为何如此救她?”
若是记着不错,帝君去年应战鲛人族的叛乱。
恐怕有一半的缘由是因躲避对他早已芳心暗许的织绣公主了,如今怎得为了个凡尘女子竟然去找这躲都躲不及的织绣了。
悠悠然的放下茶杯,白子帝淡看去那满树深红浅红的桃花,幽幽的说道:“她这眼疾却因我而得,若我不能尽心让她重得光明,又如何能心安理得。”
几簇飘零的桃花瓣拂过眼前,似乎那日她双眼彻底失去光明。跌到在他面前,就像昨日刚发生的一般,他从未有过害怕,那时却体尝到害怕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