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卢绛在一旁提醒道,汉军有诈,查文徽缓步走回地图前,又仔细的想了想,还不是猜不出这“诈”在何处,于是,他不耻下问道:“卢将军,为何有此一说啊!”
“监军请看,这韶州乃是岭南北部重镇,城墙高大,地势险峻,刘氏苦心经营多年,兵多将广,实事上将它看做是自己的北方门口所在,远非城小墙矮的雄州能比,这韶州的护城河,乃是溪水的一部分,这溪水水势颇大,远非一般河流能比,更可况前些日子,韶州一带还天降大雨,既然这样,这护城河必然又深又宽,而且水势急,再加上韶州城中兵马很多,这样的情况下,岂是一通鼓就能填平的呢?”卢绛分析道。
卢绛说得头头是道,查文徽和一边的边镐忍不住陷入了深思,卢绛看了看两人的眼色,住了嘴,不再说话,过了会儿,查文徽脸色忽的一沉,他反问道:“莫非汉军竟然派人在上游,将溪水给拦着了不成!”
卢绛嘴角一笑,道:“监军睿智,末将猜测,汉军十有**是筑坝拦河了,这个地方本就是刘氏的地盘,他们做这样的小动作,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查文徽点了点头,转身传令道:“命令何敬洙、祖全恩、姚凤等人立刻退兵,卢绛,我给你一支人马,你溪水向上搜索,如果有人筑坝拦水,立刻将他们击溃!”
“末将尊令!”
边镐见卢绛走了出去,纳闷的问道:“我想來听闻拦水灌城,今天这汉军怎么也拦起水來了呢?难道他就不怕水势暴涨,淹了韶州城吗?”
查文徽瞟了若有所思的边镐,嘴角一撇,说道:“边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韶州城依山而建地势颇高,这城北面却是难得的一片平地,若是放水,淹的自然是城外的我军,而韶州却是一点事情都沒有,若非考虑到此节,我早就派人蓄水灌城了!”
边镐呵呵一笑而罢。
卢绛带着三千兵马,沿着溪水一路搜索,走了六十余里,在溪水上游的乐昌镇左近的峡谷里,果然发现了筑坝拦水的汉军,好在汉军人数不多,见唐军前來攻击,那为首的将官,立刻命人掘开大坝,自己带着军队,转到左侧的山谷之中,转瞬就消失了踪影。
溪水沒了大坝的阻拦,在五六米的落差下,水势汹涌的向下游冲去,卢绛再想派人修复大坝,已经來不及了,只能往水兴叹,抬头看看对岸,汉军早就跑的沒影了,卢绛留下几队人马看守,自己带着其余人马返回了始兴军营。
韶州城上,走在巡视的李渥,看着城外有米來高的大水,他狠狠的拍了一下城墙垛口,他明白肯定是唐军发现了自己筑坝拦水,所以派人破坏掉了,这个时候,唐军早就撤退了,可惜了这滔滔不断的大水,他暗自后悔,若是上午唐军进攻的时候,自己就点起狼烟,通知放水,那么这万余的唐军就要葬身在韶州城下了,自己想引诱唐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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