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允章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封州,他先见到了宁远节度使潘崇彻,将來意告诉了潘崇彻,潘崇彻摇了摇头,说道:“自前年,楚军攻下容州以來,犹如一把匕首斩在了宁远、建武两节度使府之间,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楚军两面受敌,才难以有所作为,建武节度使府虽然人少兵寡,可毕竟处于容州(今广西容县)、梧州的西面,可以与宁远节度使府东西策应,现今突然割给了楚国,楚军沒有了后顾之忧,这将來楚军胁势而至,我大汉恐怕就难以抵挡了!”
钟允章看了眼潘崇彻,冷笑着反问道:“潘将军既然知道建武节度使府的作用,你为什么不举兵攻向梧州、或者容州,反而收敛兵马布防在义州、封州呢?你这么说,岂不是自断一臂吗?”
潘崇彻叹了口气,说道:“钟大人,有所不知啊!下官这么做,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已经探明,楚军仅仅出动了一师两团的兵力,也就是1万六七千人马攻击邕州,而在梧州、容州则足足有四五万人马,如果我贸然进攻恐怕会反中了楚国的埋伏,我也是无能无力啊!如果朝廷能够继发大军,那么我肯定会挥师西进,救援邕州了!”钟允章是老臣,潘崇彻对他颇为敬重。虽然现在官阶高于钟允章,却开始口称“下官”,不敢自居高位。
钟允章摇了摇头说道:“封州一带不比韶州,李唐南下必走韶州,可楚军大可以绕过封州,而直取康州,陛下也是心有所虑,方才犹豫啊!”钟允章从潘崇彻嘴里听到了他对朝廷的抱怨,钟允章是老臣了,这个时候,心中对刘晟不满,却也只能是温言安慰边帅。
潘崇彻跺了下脚,心中颇有不甘,却也转换了话題问道:“钟大人此去楚国,可有几分把握,游说楚王同意啊!我怕楚国得陇望蜀,既得建武,复望宁远啊!钟大人,下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潘崇彻欲言又止,钟允章说道:“潘将军,但说不妨!”
“钟大人,此去楚国,恐怕是林延遇借刀杀人之计啊!看目前的局势,楚唐二国杀气腾腾的赶來,他们必然是事先商量好的,所图的恐怕远远不止一个建武节度使,或者些许钱粮吧!依下官之见,您此次去楚国,楚王恐怕不会答应,到时候,您回到兴王府可就难免会受到申斥,这倒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楚王答应了您的条件,得到了建武节度使府,却不退兵,到时候,您可就不仅仅是遭到申斥了,,,钟大人,以下官之见,您还是在封州呆段日子,然后回兴王府算了!”
这话说得有些交浅言深了,不过潘崇彻诚挚之意,钟允章还是听得出來的,他有些感动的说道:“哎,潘将军所眼,在下在兴王府就知道了,可是国难当头,在下又岂能独善其身呢?虽有千难万苦,在下也愿意试一试!”说着拱了拱手,继续道:“在下这就去梧州了,请潘将军上表,陈述宁远的态势,希望朝廷能再派遣援军过來,巩固封州、义州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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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允章到了梧州,见到了梧州刺史任建和梧州守周行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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