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元殿。
李景经常皱着眉头,手抚颚下短须,或坐或立,最终念念有词,一旁黄皓还要经常性的磨着磨,洗耳恭听,以便将李景的名言警句随时记录在案。
李景发愁,下雨天发愁,是因为“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大晴天,他也发愁,那是因为“轻松明快艳阳天,古來几句未曾闻!”这轻快的词句,翻來覆去,也就那几种写法,他要推陈出新,能不吟安一个字,捻断数根须吗?至于国事,自然有冯延巳、周宗等人分担,他却是不用太操心。
李景酝酿了半天,也沒整出來一句新鲜玩意儿,半眯着眼睛斜靠在龙座之上,让人也看不出來,这人是在假寐,休息一下再想;还是就借着想诗句,來培养睡意,门帘轻挑,一个小黄门儿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大太监黄浩的身旁,低声言语了两句,黄浩摆摆手,让那人下去,自己悄悄的走过來,轻声说道:“陛下,,,陛下!”
“恩,,!”李景睁开眼睛,不情不愿的问道:“黄皓啊!什么事情呀!”
“陛下,冯相爷求见!”
“哦!”李景坐直了身子,左右的晃了晃脑袋,还用手在太阳穴哪儿按了一两下,方才说道:“宣他进來吧!”
黄浩摆摆手,站在门口的小黄门儿,赶紧退出大殿,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传來:“臣冯延巳,叩见我皇陛下!”
“起來吧!黄皓,赐座!”
“臣遵旨,谢恩!”冯延巳站了起來,做一旁拿捏着坐下,静静的等着李景发问,李景虽然不大爱管事,可是他特别喜欢那种天下我有的感觉,经常会自动发问。
“冯爱卿,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奏报于朕吗?”李景慢条斯理的问道。
“漳州(近福建漳州)留守留从效等人上表乞降,陛下,自前年我军进入福建,历时两年,终于攻破建州、汀州,震服泉州、漳州等地,闽中五州之地,我军已然攻下四州了,自大唐立国以來,这是第一次开疆扩土啊!”冯延巳面带喜色的说道。
“是吗?呵呵,那实在是可喜可贺啊!等会朕亲自赋诗一首,你装裱一下,赏赐给前线作战的军士,恩,对了,记着选一个黄道吉日,朕要亲自去太庙祭祀,告慰祖宗!”李景高兴的说道,福建的事情让他烦了两年,今天终于彻底解决了,至于福州的事情,他自动忽略不计了,李唐征讨福建,历时两年,耗费钱粮无数,结果福建最富裕的福州,反而让吴越给得了去,自己仅仅攻下汀、建两州,泉州、漳州虽然投降,可是以后是不是自己说了算,还不定呢?换了别人估计早就龙颜大怒,将冯延巳拉出宫门,痛殴一顿,可李景竟然向沒事人一样,还在感叹终于结束了。
“多谢陛下赏赐,臣想前线军士,肯定会更加奋勇杀敌的,只是,这福建大局已定,奖赏三军是必不可少的了,臣请陛下,此事该当如何赏赐啊!”冯延巳说道。
李景挥了挥手,道:“军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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