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长沙城的百姓或忙着置办年货,或忙着打扫房屋,有些出嫁了的妇人,也是趁机回趟儿娘家,走亲访友,整个长沙城都陷入一片繁忙而又喜庆的气氛中。
城西马光亮府邸,管家正大声呼喝着,指挥下人开始清扫院子、打扫房间、悬挂大红灯笼,可马府前厅左侧的一个小别院里,却是静悄悄的一片,这院子20來米深,靠前正中有一个小池子,其中怪石叠立,其型如欲一飞冲天的雄鹰,一爪收缩,另一爪踩踏之石却是中空的,其中汩汩的流出细水來,池子的四周看似凌乱的种了些常青乔木,乔木间影影绰绰的有一条细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曲径通幽之处是一个四角飞起的朱红亭子,亭子正中放置着一个一米见方的小石桌,旁边均匀的放了四个石墩。
楚王马希范的嫡长子马光亮和天策府十八学士之一的徐仲雅,正在亭子里,聚精会神的下棋。
徐仲雅见马光亮手捻一枚黑棋,在棋盘的左上角轻轻一点,随笑着问道:“王爷,您这一‘子’可是落定了!”
马光亮的棋艺不错,可徐仲雅却是国手级别,两人名义上是半个君臣,实际上却是师徒,关系极其融洽,这徐仲雅下棋自然就不太留手,两人下棋,徐仲雅自是赢多负少。
不过今天这一局,看起來马光亮知耻而后勇,棋面上似乎颇占了些便宜。
马光亮皱着眉头,又苦苦的思考了一阵,点点头,说道:“下定了,徐师傅,该你了!”
“呵呵!”徐仲雅呵呵一笑,拿起白子了,却不去补马光亮的落子,反而在左下角,下了一手“断”。
“啊!”马光亮忍不住诧异的看了一眼,笑盈盈的徐仲雅,又低头思索了半晌,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笑道:“徐师傅,你下棋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啊!哎,我还以为我局势正好呢?沒想到却被,你这么一断,左下角十余字完全白下了,哎,我还以为你对我大龙有杀意呢?沒想到啊!,!”
徐仲雅还是那副乐呵呵的表情,说道:“下棋是小道,古來明君喜欢下棋的多,下的好的却少,王爷知道是为什么吗?”
徐仲雅也不等马光亮回答,自问自答道:“莫小看了方寸之间,学围棋不难,想下好却是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那些明君们,又有几个肯在这上面,耗费时间的呢?不过,棋理博大无限,暗藏杀机,并不是只能单单用于围棋之中,用于政务,也是大有裨益的!”
“哦!”马光亮若有所思的看了徐仲雅一眼,自己的这个师傅,平时政务繁多,又临近年关,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跑來和自己下棋的,这么说來,果然是有缘由的。
“王爷,昨日李节李大人回到长沙了,楚唐联姻,正式和好,大王,想必不久就会发兵岭南了!”
“呵呵,哎,我那个表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自己残杀手足、屠戮大臣,也就罢了,偏偏还时不时的想打我大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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