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过來。
朔州城里面家家户户挂着登楼,可朔州北城楼却是一团漆黑,出了城门附近,高高悬挂的大红灯笼,被吹得东摇西歪,放出忽明忽暗的玄红光线,原本用來照明警戒的火把也全都熄灭了,夹杂在呼呼的风声中,是一阵灯笼“嘎吱嘎吱”的声响,大雪纷飞,北风呼啸,天寒地冻,守夜的军士,早就躲了起來。
北门的箭楼上,有人刚刚打开观风口,一股寒流直面吹來,火把的火焰噗得暴涨一下,随之摇曳不定,箭楼里正在喝酒聊天的几个契丹军士,当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一个老军士不禁骂道:“耶律庆,你小子干嘛呢?赶紧把它关上,冻得老子要死!”
那个叫耶律庆的小伙子,腼腆的一笑,说道:“萧哥,大帅不是让咱们好生警戒吗?现在城楼上都沒人了,咱们箭楼上再不观察观察,万一晋兵來袭,那可,,:“
“來个屁,前天咱们前营不是守了一晚上的城楼吗?那还是轮流职守,好嘛,咱们在外面站了一个时辰,差点沒有变成冰棍,你当他晋兵是铁人呢?他从马邑跑到朔州來,不冻死才怪,赶紧关上,别看了!”话音刚落,城楼里其余几个契丹人也是连连点头。
“可是?,!”耶律庆看來是个听话的好孩子,那个萧哥都说道这份上了,他还在坚持。
“别可是?快观上,老子打得仗比你多,你别当老子和你一样啥都不懂,要说偷袭,前天可以出其不意,昨天晚上也算是好时候,也不刮风,也不下雪的,今天,你看看外面是啥天气,你小子,别对我瞪眼,他妈的,你在箭楼里面呆着当然觉得沒什么?你想昨天下午,咱们骑着马去了一趟马邑,都冻成啥熊样了,你放一百个心吧!这天气,晋兵会來,那才叫见了鬼呢?他们要來的,我把脑袋,,!”
他话还沒说完,耶律庆突然高叫道:“哎呀,萧哥,不好了,你看城门口的灯笼灭了!”
耶律庆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把那个萧哥吓了一跳,他忙跳起來,跑到观风口,一阵劲风吹來,他眯着眼睛费劲的向外面看了看,城外黑乎乎的一片,而那灯笼果然熄灭了,再仔细听了听出了呼呼风声,就是灯笼的嘎吱嘎吱声,他“砰”的一声,关了观风口,然后照了耶律庆的后脑瓜子狠狠的拍了一下,说道:“笨蛋,一惊一乍的,那么大的风,灯笼被风吹破,然后再被吹灭了呗!”其余的人哄堂大笑。
在朔州北门一里外的王审琦,带着2000步兵,正眼巴巴的望着朔州北门,灯笼一灭,他不由暗赞一声:“怀亮的箭法真的是名不虚传啊!”
王审琦大手一挥,早就在等他命令的身穿白衣的晋兵,打开随身携带的小酒壶,喝了两口,暖和了一下身子,带着云梯等攻城设备,偷偷的向朔州北门摸了过去。
这会儿刮的是北风,他们正好是背对这风向,不仅呼吸无碍,而且还接着风势,越走越快,昨天下午天气微暖,地表的雪融化了一些,可是耐不住晚上的奇寒,又再次冻着了,一脚踩下去。虽然大雪末着了鞋子,可再往下居然冻的硬邦邦的,然而比昨天要好走了些,呼呼的风声,正好湮沒了“嘎吱”的脚步声。
不多时,这些晋兵便來到了朔州城下,他们快速的架起云梯,顺着梯子就爬了上了城墙,王审琦身先士卒第一个到了城墙上,上面居然一个人都沒有,只是两侧的箭楼有火光和喧哗声传來,他摆了摆手,让已经登上城楼高怀亮引人,从女墙那边下去,直趋城门洞,杀退守门的契丹人,打开城门;而自己则带几个人冲向箭楼,拿下箭楼,放一把火,告诉徐徐跟进的骑兵开始冲锋,只要让骑兵冲进城來,朔州就尽在掌握了。
“站着,你们是什么人!”
就在王审琦即将摸到左侧箭楼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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