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饿了,打起仗來,见过军士自己带干粮的,可从來沒见过军人每人在背上被捆干草,专门喂马的,马肚子饿了,它也要消极怠工,它也是跑不快的。
刚才在城边对骂,契丹人是在光秃秃的野外硬扛着,可晋兵在城里面吃香的,喝辣的,现在各个精神抖擞,契丹人加速,晋兵也加速,而且很快就追了上來,变成了短兵相接。
到了这个田地,耶律照只好下令回马死战,晋兵已经追上來了,再跑下去,军心散了,可就真的变成溃败了,來來回回,打了两下,晋兵号角一吹,居然又退兵了。
他心焦马邑的战况,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回去,见晋兵退了,他也自动收军,向马邑方向退去,可契丹兵还沒退出多远,晋兵又追了上來,然后又是一阵厮杀。
一次两次,契丹人还能鼓足勇气,想和晋兵拼死一战,可自己拼命一拳,打过去,竟像打到棉花上面一样,人家根本就不和你硬拼:“乒乒乓乓”招架几下,人家就跑了,自己沒有了马力,追又追不上,退又退的慢,过不大一会儿,晋兵就再次冲上來,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
如此反复的交锋3、4次,契丹兵脸色发青,嘴唇颤抖,脚也冻得发麻,手的冻得僵直,射箭也好、控马也好,拎出兵器打斗也好,总是感觉不带劲儿,总是比晋兵慢一步,不多时,是各个挂彩,人人又冷又怕,恨不得赶紧飞回马邑,找个火炉子,抱着暖暖,这军心一散,队形就乱了,渐渐变的不听指挥起來,晋兵追上來的时候,后边的人已经被砍了,前边的人还是拼命打马往前跑。
溃兵,一会儿就变成溃兵了。
到了这般田地,耶律照也明白了,自己今天是又中计了,可明明刚才还是自己在追击,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得如此狼狈,这样子下去,到不了马邑,自己这2000人马就要全军覆沒了。
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一半留下來,拼命死斗,缓解晋兵的追击,至少还能保证另一半能退回马邑,至于,马邑,,,契丹军法严峻,自己屡战屡败,如果马邑也被袭失手,自己估计难逃一死,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留下來死战,他狠了狠心,纵马上前,砍了几个亡命奔逃的军士,大喝道:“左军后退,右军跟我阻敌!”
说着拨马回身,冲向晋兵,契丹人果然好嗜杀,在这种军心动摇、万分不利的情况下,居然还有300來人,跟着耶律照反身冲了过去,可更多人却选择了置若罔闻。
螳螂挡车,自不量力,这300人有心杀敌,却无力回天,只凭着一口勇气的支撑,拼死搏斗,枪來戟往中,惨叫声连连。
到了这个份上,赵匡胤自然不会选择再退了,他长枪一举,千五百人,跟着他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300契丹人,转瞬间即被晋兵吞沒,火一般炙热的勇气,很快被漫天的大雪和狂涛怒浪漫卷而來的晋兵扑灭,血丝夹着雪花,染红了白茫茫的官道,只留下残留的马匹的“吁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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