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西下,周边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河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在余晖的映射下,折射出幽冷的七彩,连大地都被冻得硬邦邦的,在北国边陲的蛇谷县东门处,守门军士却不畏苦寒,站着城门洞下,攥着冰冷的铁枪,时刻保持着警惕。
“哒哒哒”,突然,远处传來一阵马蹄声,守城军士忍不住站直了腰身,精神也抖擞了起來,他们明白是赵将军练完兵回营了。
远处一支马队,打着绛黄色军旗,快速的奔驰过來,近千骑兵纵马奔驰,却也进退有据,一点也不凌乱,为首的一人骑者一匹白马,剑眉朗目,颇为威武挺拔,正是紫英整日念道的弟弟,,赵匡胤,他头戴战盔,穿着亮银甲,左手握着缰绳,右手持着铁枪,身上背着一柄长弓,腰间还挎了一桶狼牙箭,盔缨鲜明,护镜闪亮,英气勃勃,他踩马镫,紧缰绳,控制了一下马速,方才笑着对紧跟着其后的军士,说道:“今日训练颇有进步,晚上加大餐,野猪肉炖白菜,日后,若天天像今日这样,我向郭大人禀报,不仅天天让你们吃肉,还加你们月钱!”
身后的马军顿时沸腾起來,众人喜不自禁,有些高叫道:“谢谢赵将军!”有些人嬉笑道:“老三,跟着赵将军干两年,你就能去上媳妇儿了!”,,。
那赵将军也是兴致勃勃,和周围的军士有说有笑,等到了成门前,这支骑兵,才齐整整的收住缰绳,缓缓策马进城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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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你可回來了,三哥命人击鼓聚将了!”刚进來营门,高怀亮就跑过來说道。
“哦,怀亮,莫非今天有契丹人侵边了!”赵匡胤狐疑的看了高怀亮一眼,问道。
高怀亮撇了撇嘴角,不屑的说道:“他们,耶律照上个月刚吃了亏,一时半会儿是不会來了,是郭刺史派人來的!”
两人边说便往帅帐那边去,等他们到了帅帐一看,人都來起了,郭荣穿着白袍,踩着翻云官靴,坐在正中央帅椅上,一边站着张永能、王审琦,另一边站着石守信、慕容延钊,这几人也是刚來,相互之间正用眼神打着招呼,赵匡胤二人紧走两步,上前施过礼之后,分两侧站定。
郭荣徐徐说道:“众家兄弟,今日父帅來信,说及契丹人今冬存量不多,诸部蠢蠢欲动,又南下掠夺之意,太原王为朝廷北面长城,对此事万分心急,父帅将举大军向应州方向移动,命我等将兵将兵配合,伺机而动,重创敌军,使之不敢小视河东!”说着,郭荣站起身來,从袖中取出一信,递给张永能他们。
“啊!又是我们配合啊!那不是又轮不上我们打仗了吗?”慕容延钊高声抱怨道。
见张永能、赵匡胤等人正传阅这信件,郭荣看了眼犹在愤愤不平的慕容,嘴角微微一笑,缓缓的低声说道:“众家兄弟,其实我私下听说朝廷有意制衡藩镇,太原王深受国恩,却,,,恩,他老人家即忧心局势,又担忧陛下被蒙蔽,所以,才命我父帅出兵,给契丹人一个警告,只是,眼下局势不明,我河东绝对不会与契丹人死战,父帅率大军直趋应州,以我看,震慑之意,远过于刀枪之争,倒是我们这些相机配合的部队,反而会真刀真枪的和契丹人打上几仗,所以,我父帅命令我们这次一定要打出河东军的威风,敲山震虎,即震慑契丹,使其不敢南下,又警告朝中宵小,使其不能混乱朝纲!”
在他看來,父帅郭威的大军更多的是一种政治姿态,向契丹和朝廷炫耀河东的势力,让他们不敢轻易打河东的注意,所以郭威的大军虽然有所行动,可基本上不可能和契丹人的军队硬拼,反而是这几路配合行动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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