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左侧的光秃秃的梧桐树下,正绑着林仁肇,他光着膀子,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襣裤(一种短裤衩),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鞭痕,有些已经结了疤,有些却是显着刚刚被鞭打出的新肉,到处血痕累累,灰色的短裤上,染着大块大块的鲜血,看样子已经昏迷了过去。
马云心下着急,放开挟持的礼部员外郎,上前一步一把推开王继昌,直奔林仁肇而去,10天來,王继昌难得见了个熟人,还以为是营救自己的,在马云面前点头哈腰的,沒想到马云冷不丁的使劲儿推了他一下,他吃不住力,身子倾斜,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么狠狠的跌了一跤,让他悲惨的发现这个马云,压根就不是來救自己的,心下一股子火忍不住直冲脑门。
马云三步并作两步走,三两下就來到了梧桐树下,再仔细一看,林仁肇脑袋谢谢的歪着,面色惨白,双目紧闭,嘴唇乌青还干裂着,颚下的黑须还挂着点点的血丝,身上鞭痕累累,已经沒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马云伸手扶着林仁肇,触手之处,是一阵冰凉的感觉。
马云摇了摇林仁肇,急呼道:“林兄,林兄,醒醒!”看林仁肇沒有反映,马云一阵心焦,正要割断帮着林仁肇的牛筋。
王继昌从地上爬起來,吼道:“马云,你想做什么?林仁肇我们大闽的人,我要他生,他就得生,要他死,他,,!”
王继昌话还沒说完,就见马云已经转头,剑眉横竖,怒眼圆睁,恶狠狠的看向自己,他心里沒由來的一寒,这话说了一半,就停下來了。
马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叫道:“李二狗,给爷把林仁肇给解下來带走。
“不行!”王继昌猛的吐了口吐沫,心中怨恨又起,要不是这个林仁肇窜出去充好人,自己早就逃回建州了,那会像囚犯一样的被软禁在这三进三出的小院子里,今天让马云就走了林仁肇,那岂不是便宜了林仁肇了。
王继昌心一横,说道:“这人是我的人,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闯过了鬼门关,沒想到这剩下的小鬼还挺横的,马云忧心林仁肇的生死,生怕耽搁了诊病,见王继昌不依不饶,他斜眼一眼,左前方地下正好扔着一根行刑用的辫子,他做跨一步,拾起鞭子,就向王继昌抽取。
王继昌见机也不慢,就地赖驴十八滚儿,险险躲过了这一鞭子,这下子,王继昌的手下不干了,七八个人拥下马云,而马云的部下也不是吃素的,两群人就这么打斗了起來。
王继昌出使金陵带來的人马不少,可是由于唐闽交恶,这些人基本上都被打散了,现在留在王继昌身边的也不过**个人,马云急冲冲的跑來,也沒带多少人马,外加在府门外还留了些人马,进來救人的反倒只有五六个人。
礼部员外郎本來是担心马云和王继昌串通在一起,要搞什么阴谋,所以他担心的要命,只是被马云那么一挟持,匕首在脖子上这么轻轻的一放,在生命和仕途之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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