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辱骂朝廷!”李璟冷冷的说道。
刘仁瞻是昨天进城的,宋常零的事情,他也听说过,不过,他虽然和宋齐丘一朝为臣,可是也沒什么交流,犯不着为他说话,刘仁瞻头一低,也不再说话了。
“臣孙晟(魏岑、江文蔚)叩见陛下!”
李璟阴沉的说道:“都起來吧!赐座,说说吧!案子审的怎么样了!”
江文蔚站起來说道:“宋常零已经承认自己污蔑公主,辱骂朝廷,咀咒大唐,他还承认有些话是从其父宋齐丘那里听來的,枢密院员外郎朱元是他的帮凶,这是他们的供词,而且宋齐丘到洪州后,穷极宏丽,还在城外圆了千亩百姓土地,准备建大宅居住,百姓不堪其扰,多有逃亡者,这里有洪州文武官员的凑表!”
李璟看了几眼供词,气的满脸通红,腾的一下站了起來:“哼哼,九华先生,看來是对朕很有怨言啊!嘿嘿!先帝在的时候,他就倚老卖老,居功自傲,先帝仁和,不和他一般见识,到了朕这里,他就变本加厉,想借势压主吗?传旨,他不是喜欢归隐九华山吗?就在九华山给他找个地儿,让他永远住在那儿好了?”
李昪活着的时候。虽然重用宋齐丘,可是为了防止宋齐丘专权,也打压过他一次,结果宋齐丘生了气,炒了老板李昪的鱿鱼,跑到九华山,自号‘九华先生’,后來李昪让皇太子李璟亲自付九华山相请,宋齐丘才出山;李昪死的时候,又贬了宋齐丘一次,这家伙又跑到九华山,李璟无奈,只得派自己的弟弟,皇太弟李景遂亲自去请,这两次,一半是迫于形势,这个宋齐丘也确实有才,而且在百官中也有点势力;另一半却是为了博一个知人善用的名声,就像燕王设黄金台一样,要做一个政治秀,可是从心里讲,李璟对宋齐丘已是相当的不满了。
而现在,他终于忍不住要对宋齐丘打击到底了。
正在低眉无聊的刘仁瞻,却是吃了一惊,不是为宋齐丘,而是为了朱元,这个人可是大才呀,只是,他不知道朱元到底犯了什么罪,和宋齐丘牵扯有多深,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來挽救朱元。
江文蔚接着说道:“陛下,臣等对宋常零拟的罪名是发配永安监为奴做工,朱元则是永不叙用,落为奴籍!”
“宋常零最大恶极,怎么能只是一个发配了事呢?”李璟说道,这家伙居然败坏自己女儿的名节,真是该杀。
孙晟站起來,躬身说道:“陛下,本來臣等也以为该判个死罪,只是,,!”他瞥了眼刘仁瞻,不说话了。
刘仁瞻心里一阵腻味,当下也不敢再坐,从椅子上站起來,也躬身道:“陛下,臣请告退!”
李璟看了眼刘仁瞻,说道:“刘爱卿,先回家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在替朕好好的练练亲军!”
见刘仁瞻走了,孙晟接着说道:“只是楚国五王爷在刑部大堂争执,一定要把宋常零交给他们楚国处置,臣等以为,宋常零万不可交给楚国,而且,宋常零也不能被处死!”
“宋常零当然不能交给楚国了,可是为什么不能处死他呢?”李璟有点不明白的说道。
魏岑跳出來,说道:“陛下,宋齐丘为相多年,门下学生、故吏众多,驸马曾在公众场合多次督促,要处死宋常零,臣等以为,宋常零,虽最该万死,可不能处死,否则,难免有人说,我大唐是迫于楚国的压力,才不得不处死宋常零的!”
孙晟接口道:“而且,先帝和陛下待士子宽厚,天下百姓莫不感受到陛下的恩泽,宋氏父子虽然出言不逊,可毕竟只是,,,他们也沒有什么具体行动!”孙晟终究是不愿以言杀人。
李璟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又问道:“如果不上宋常零,万一马云他们追究起來,该怎么办呀!”
魏岑看了看一脸正直的孙晟,这家伙低头看地,压根不理这茬儿;而自从进了含元殿就一句话也沒说的江文蔚,则仿佛睡着了般,眯着小眼睛,充耳不闻,他舔了舔嘴,说道:“驸马爷求宋常零不得,就强烈要求将朱元交给他发落,臣等觉得朱元不是此案主谋,似乎可以落为奴隶,作为伺候护卫公主的人员,赏赐给马云,成与不成,请陛下圣裁!”
李璟作起诗來,那是字字思量,极其耐心,可处理国事,就相当的不耐烦了,李璟刚当皇帝那会儿,就说过政务全交给冯延巳、陈觉等处理,由皇太弟李景遂监国,自己要躲会后宫去好好的从事文学之路,当时是周宗他们以死觐见,才逼得李璟收回成命,魏岑的话听起來是让李璟拿主意,可是他都把路想的好好的了,以李璟对国事的散懒,那会儿想别的办法。
果然,李璟同意了。
就在这是,黄皓又从门外进來,说道:“陛下,周太傅觐见!”
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人一波一波的,都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