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辅助先皇先篡吴,后除徐氏,治邦国、安天下,是有大功劳的,就算是李璟对周宗他们也是非常的敬重的,冯延巳他们缺的东西,恰好就是周宗他们仰仗的,,功绩。
所以闽乱传來的时候,冯延巳他们激动了,这是绝好的立功机会,可是周宗却出來反对,先是反对出兵闽中,后有反对陈觉挂帅,说起理由來头头是道,可冯延巳他们却把周宗恨之入骨,在他们看來,这就是周宗一党,不愿他们建立功勋,从而执掌朝政,是周宗年老贪权的表现。
冯延巳他们是要做大事业的,岂能让周宗他们破坏掉。
冯延巳斜了眼韩熙载,轻笑道:“韩员外,今天不是奉旨赏赐驸马去了吗?怎么样,驸马爷,对那些东西很感兴趣吧!”
韩熙载官拜员外郎,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对这样的小官,一般都称之为“韩郎官”,这一声“韩员外”,就像说韩熙载是个地主老财一样,让韩熙载眉脚一棱,心中怒火难忍,他是北方人,身材伟岸,相貌不凡,唯一一个缺点就是“腐败了”,三十岁出头就有有个将军肚腆着,但比地主老财可俊多了,这样叫他,不是寒碜他吗?
韩熙载面色不悦,肃声说道:“冯相,下官以为,这马王爷外形放荡不羁,其实内涵锦绣,不可不防,今天他既然來了大唐,不如就留他在金陵!”
“嘿嘿!他是楚王王爷,前來和我大唐议和的,两国交兵尚且还不斩來使,我们有怎好留他在金陵呢?另外,我朝依然东征,万一楚王震动,发兵來争,韩大人可有退敌之策呀!”
“冯大人,以下官看,楚王未必会发兵來争的,楚王尚未立世子,而马云又在楚国内部地位不低,相比他的那些叔伯兄弟不太乐意他回去吧!再则岭南刘氏意图吞并桂州等地已久,楚国自顾不暇,那又余力,,!”
“你也知道是‘未必’,万一是真的怎么办,小小郎官,不好好作学问、修品行,在国家大政方针,其实你能讨论的!”查文徽在一旁斥道。
“在下是大唐之官员,如何不能讨论国事呢?我,,!”韩熙载忿忿不平的反驳道。
“好了,韩爱卿,你先下去吧!”李璟不耐烦的说道。
看着韩熙载躬身退去,冯延巳还喋喋不休的说道:“皇上,你说荒谬不荒谬,一副画像,就能断定这人是好是坏了,像他这样,不是在拿社稷安危开玩笑吗?臣请,陛下制他妄言治罪!”冯延巳话出了口反而有点后悔了,用一幅画判定一个人自然是可笑的,可是找个算命的,,,他是读圣人书的:“子不语怪、力、乱、神”,他不是完全不迷信,只是觉得当大臣的有义务让皇帝远离那些东西,这可能是他和周宗唯一一个有共鸣点的地方了,可李璟很信佛教、道教,而这个不知道从哪來的国师大人,居然和他们的观点一样,,马云是一个庸才,本着党同伐异的原则,在这个问題上,冯延巳反而想维护这个陈传了。
李璟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罢了,他也是一片好心!”他想了想,又说道:“刘仁瞻给朕上了一封奏章,上面说这个马云,在岳州安抚百姓、勤练士卒,怎么看也不像那个只会喝酒吹嘘的武夫啊!”
冯延巳顿了顿,轻笑道:“臣也以为这个马云,应该不是一个赳赳武夫,在酒宴上他可能藏拙了,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他真的是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的,陛下,你想,一个弱势而又不学无术的人,不正是我们需要的吗?弱势,就要依靠我们,沒有我们的支持,他就得当不上楚王;胸无点墨的人,对我们來说,岂不是更容易控制,打下一个城池容易,治理好它可就不能单单靠武力了,要靠士子的帮助,而他他偏偏是个不重视这点的人,楚国的士子大多站在马光亮那边,沒有了读书人的帮助,他又能蹦跶几天呢?”
李璟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