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价值,想必不仅不会不耐烦,而且应该是喜出望外才对呀!”韩熙载继续分析道。
“那应该是他不懂嘛,所以才不耐烦了!”李璟想当然的说道。
“陛下,依照此人在荆南四州实行的政策,降赋税、免田租,怎么可能是一个贪财的人呢?养民而又不爱财,所图必大!”说着,双手奉上一副画卷,垂首说道:“陛下,这是顾闳中大人所画的马云肖像图,请陛下过目!”
“哦,顾闳中又出新画了,快拿來给我看看!”一直甚是无聊的李璟,突然眼睛一亮,催促道,他嫌黄皓走得慢,居然亲自起身,一把从黄皓手中夺了画卷,在御桌上展开细看。
“哎呀,好画呀,这人物衣纹组织的既严整又简练,利落洒脱,勾勒的曲线犹如屈铁盘丝,柔中有刚,人物服装的用色,青白相互穿插,有对比又有呼应,用色不多,但却显得丰富而统一,不愧是大家之话也,呵呵,恩,有空,朕亲自在上面題写一首诗!”李璟及其投入的连声赞道。
皇帝老儿,所答非所问,韩熙载被噎得一愣,干咽口吐沫儿,继续道:“陛下,您不觉得这画,,!”
“恩,,!”李璟看了一眼韩熙载,又仔细的看了看这幅画,摸了摸下巴,似乎要粘短数根须一般,半晌才道:“一屋一人一屏风,这画显得有些单调了,不过也是佳作了!”
见李璟沉吟,韩熙载心中希望大增,谁料想半天之后,李璟居然憋出这句话來,他心里不禁有点丧气,沉声说道:“你不觉得这个马云,英气逼人,绝非池中之物吗?”
韩熙载颇有文声,冷不丁的拿出來一幅画,李璟还以为他要考校自己,当下胸有成竹还外带点小期盼,希望韩熙载评价一下自己的点评对不对,沒料到,韩熙载居然不是让他看画的,而是看人的。
李璟心中就有点不悦,咱可是艺术家,刚才李璟以一个纯艺术工作者的眼光看这副画,觉得画风优良,现在却不得不以一个不懂画的人的角度,來看这画中人画的到底像不像,这就像一个美食家,本來是要品尝食物美不美的,结果你却让他來评价这做菜的原料合不合格,这是何等的郁闷啊!
李璟是知识分子,脾气好,于是就仔细看了起來:画上的人处在房子正中,背靠松鹤长寿图,那人长相清秀,剑眉朗目,眉目间还透出淡淡的英勃之气,这画将人的神采展示的惟妙惟肖,却让李璟心中生出淡淡的疑问,这个英气逼人的青年人,还是数天前,喝的酩酊大醉,醉酒闹事的人吗?
“此人额头丰润而宽广,当注出身高贵,可惜天庭倾斜,贵气外泄;眉毛上挑,左长右短,注脾气暴躁,性子无定;鼻子隆起且大,嘴巴大而紧闭,,!”李璟边看边想前天陈真人的断语,这个人或许真的不足为虑吧!只是这画,这画中的人气度不凡,丰神俊朗,怎么看都和陈真人的话,有些矛盾呀。
“陛下,命理就如画画一样,即便是画同一个人,角度不同,样子神态也是差之千里呀!”韩熙载沉声说道。
李璟瞟了一眼韩熙载,呵呵一笑,将画卷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