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娜。
爱德华的这目光中并不包含着鼓励,但是克依娜却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对着安诺开口说到:“我的名字是克依娜•海特格而,这个姓氏想必对于曾是神圣教廷的祭祀来说,并不陌生,在我的家族血脉里世代的流传着一个诅咒,在这个诅咒之下,我们自从出生,就化身腐尸,只能以墓地为栖息地,只能与亡灵为伍。最后,爱德华帮助我解开了这诅咒,因此,我觉得,这个世界假如有一个人能帮助你找寻到你所寻找的答案,那么,只能是他。”
克依娜的话语声极为平静,她知道,这个曾是神圣教廷生命‘女’神祭祀的‘女’人,正陷入痛苦与‘迷’茫之中,这一切与一个命运有关,虽然,她并不知道这命运到底是什么,但是,她却觉得安诺与她重生之前所遭遇的痛苦与‘迷’茫极为的相似。
这是一种‘女’‘性’的同情心理,虽然她并不知道这种心理的存在。但是这就是她选择告诉安诺自己诅咒的秘密的原因,另外,在最后的话语中,她还带上了她能想到的最贴切的安慰。
她的这份同情和安慰换来的是爱德华的惊诧,以及安诺内心的剧烈震颤。
爱德华的惊诧是他没有想到克依娜会对安诺直言不讳她灰暗的过去。而安诺内心的震颤则是因为克依娜告知的真相,虽然,这个有着海特格而姓氏的‘女’人并没有谈及到任何因为诅咒而给她带来的灰暗的过去,但是,仅仅凭借‘在这个诅咒之下,我们自从出生,就化身腐尸,只能以墓地为栖息地,只能与亡灵为伍。’这句话,就能使安诺清楚的想象出,这个‘女’人的前半生会是怎样被深沉的痛苦与绝望所包围着。
就像克依娜有着‘女’‘性’的同情心一样,安诺同样也为克依娜曾有过的不幸的过去感到深深的同情,这同情不自然的拉近了两个本来毫无关联的‘女’人,而且,联想到克依娜曾身为腐尸的那份痛苦,这份痛苦令她根本难以想象,克依娜是如何的从着痛苦中活了过来。
与此一加比较,安诺突然觉得,她的心底对命运的‘迷’茫与痛苦并不是那么的深沉到绝望,她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这叹息却使得她感觉到轻松了许多。
“恩……我建议我们休息一会,来消除旅途上的疲惫,另外,晚上我家会有一场宴会,到时候我想……我母亲肯定会邀请你们两个参加这场宴会。”
爱德华面‘色’古怪的彻底的打断了这并不算愉快的话题,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率先的躺在了‘床’上,不过,他的思绪极为的紊‘乱’,根本不能睡着。
他一时想着安诺口中与神灵相关的命运,一时又想着在这间屋子里的这两个奇特的‘女’人,不知何时,他才终于的沉入了梦乡里。
不过,他倒是完全的没想起那个和他结下了仇恨的夏洛特,他甚至忘了给索拿多传递信息,来给撒摩尔这个贪婪的领主以及嚣张跋扈的夏洛克斯一个教训。
此时,在镇子西部那座新建的领主府邸‘门’前,夏洛克斯刚刚从马车了下来,他随口的询问了‘门’口的一个仆从,却得知了他的叔叔外出郊游的消息,对此,他稍微觉得有些不满意,他皱着眉头,去往了他的房间,当他在房间里找到了那瓶‘药’剂时,他那张脸上才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的堂叔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夏洛克斯召唤了一个仆人,问这个他刚才忘了问的问题。
“伯爵大人出发时,马车上带了帐篷等等许多东西,我猜,他晚上很有可能会回来的很晚,或者干脆,您明天早上才会见到他。”
这个仆人回答到。
对此回答,夏洛克斯更是不满意,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执行他的复仇计划,但是看来只能等到明天了。
“好吧,再给你一天的忏悔时间,等到明天你就会知道得罪我,夏洛克斯的后果!”
夏洛克斯咬牙切齿的深情吓坏了一旁的仆人,在知道没有别的事情时,他慌张了逃离了这个陷于愤怒与报复怒火之中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