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的骑兵决不会凭空消失,这就是草原民族最古老,也是最有效的战争法则之一,在围捕猎物之前,他们会把自己隐藏的很深、很深,当岳家军的步兵攻城的那一刻,他们会像蛰伏的狼群一样突然出现,驱赶着高头骏马,挥舞着手中的钢刀,仿佛是在完成一场绵延千年,亘古不变的祭祀。
襄阳之战不在攻城,而在城外,能否成功的阻击金人骑兵,会成为整个襄阳战场上一颗最重的砝码,足以左右胜负的天平。
“吁···也不知大哥和先锋营训练的怎么样了!”
岳震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一旁的方小七听的清清楚楚,他眨着眼睛轻声笑道:“震少向來胸有成竹,怎么这趟如此忧心忡忡,咱岳家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云少帅和大旗营更是威名赫赫,呵呵···震少是不是杞人忧天啦!”
方小七的话语将岳震拉出了沉思,想起还有比担心更重要的事情,摇着头从案上取过纸笔。
“唉!哪有什么常胜之师,战场上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就将万劫不复!”铺开纸笺,他不由得苦笑道:“呵呵,他们打仗好像比我自己上战场还要紧张呢?小七你说的对,如今我是鞭长莫及、爱莫能助,纯属瞎担心喏!”
说话间一封简短的书信写成,岳震小心翼翼的吹干墨迹,折好入封递到小七手里:“兄弟,战事迫在眉睫只好辛苦你啦!让禄伯带着你直接去找我姐夫,怎么接头传递讯息你们就商量着办吧!”
看着方小七谨慎的把书信贴身藏好,岳震不免要叮咛几句。
“岳家军倾巢而出犹如开弓之箭,烽火堂就好比这支利箭的眼睛耳鼻,担子不轻呐,回去告诉彪子和铣哥,打探传递情报的时候虽近在咫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可轻易的暴露身份,更不能让兄弟们有所伤损!”
收拾停当的方小七一挺胸膛,闪亮的眼眸和岳震对视了片刻,他沒有再说什么?只是重重的点点头转身而去。
汉江之滨,一片不知名的河滩上。
岳家军的几位大将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一丝不苟的执行着军令,水师战船缓缓的靠向东岸,士兵们鸦雀无声的下船整队,西岸的马军也接到了东渡的命令,整支队伍犹如一层层前赴后继的江浪,静悄悄的扑上了宽阔的河滩。
沒人知道为什么元帅整夜未归,也沒有人知道为什么要弃船登岸。
河滩上的人数越來越多,偶尔有几声将官低沉的呼喝响过,空气也显得愈发的凝重起來,军人们呼出浓浓的呵气还未來得及聚到一起,便被一阵满带寒意的北风吹走了。
冷风中整齐的队伍里只有衣袂在飘动,战士们身上那件深绿色的棉斗篷,随风舞动着,阵阵绿浪起伏,煞是壮观。
水师将士们也早已落锚收帆,整整齐齐的排列在船舷上,几万目光集中到了一处,前方小山包上的那座临时军营。
‘吱扭扭···’万人瞩目的行营大门缓缓开启,士兵看到自己的元帅和两个戎装之人策马而出,不少将领认得文相赵鼎和顶头上司太尉大人,大宋朝三位举足轻重的人物踏出营门的那一刻,洁白的雪花悄然飘落而下。
三人轻声的驱策着战马來到队伍前列,赵鼎明显有些生疏,战战兢兢的很生硬。
岳飞表情肃穆的环视着队列,沒有开口说话和文武二相一起拨转马头,静静的注视着绵延伸向远方的那条土路。
看到三位大人摆出了一付等人的姿态,岳家军的几位高级将官隐约的猜到了些许,王贵和董先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读出了几分惊骇,王贵一把拽住了牛皋的缰绳,阻止了这个性急的兄弟。
牛皋看着郑重摇头的副帅,刚要张开大嘴问个究竟,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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