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前世里妖娆妩媚的西湖美景,不断的出现在眼前,不知这一去算不算故地重游?世上最奇妙的事莫过如此了吧?今时今日没有丝毫污染的西子湖会是怎样的一处人间仙境?半梦半醒、莫名的期待中,窗外雄鸡一声高唱。
两人赶到码头,萧雍和多吉已经等在那里,看到岳震双双迎了上来。萧雍虽是汉族服饰,可身背大弓渐渐走近,岳震仍觉得草原民族特有的彪悍之气迎面扑来。
“震少这份大礼萧某实在感激不尽,昨日连夜绷好了弓弦,拿来与震少瞧瞧,有没有辱没了你的乌木神弓?”萧雍摘下大弓双手递上来。
岳震笑着轻轻的推了回去:“萧大哥言过了,这只是小弟的一点心意,良弓还须觅得神射手啊。再说这里面还有多吉大哥的一份功劳呢。最主要的是小弟对弓箭一道,实在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要是乱说一通,岂不让两位哥哥笑话。”
寒喧几句,岳震把张老先生介绍与他们认识后,指着壮汉们忙忙碌碌装货的船问:“多吉大哥,咱们就是乘这条船去临安呐,怎么这么小呢?”
话说出口眼睛扫过整个码头,岳震不由暗骂自己多嘴。放眼望去,他说的‘小船’却是鄂州码头上的庞然大物。
冲索多吉轻揪着自己那条油亮的辫子,疑惑道:“难道震少在鄂州见过比这条还大的?”
“嗯・・啊?多吉大哥这船上装得都是什么货物?”岳震急忙含糊着遮掩过去。
“这些都是我们吐蕃上好的药材。”看他不怎么明白,多吉耐心的解释说:“鄂州呢?就是我们吐蕃商人的一个中转站,好几家商队凑齐一船货物后再顺江东去,销到临安或是更远的海边。”一直爱不释手把玩着弓的萧雍开口说:“多吉大哥这船药材来的可真及时啊!今年在酒上亏得大概能补个**分吧。”
“差不多吧。”冲索多吉也是苦恼的挠着头说:“雍老弟你这两天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又有了什么好路子?唉!今年这趟酒生意还真窝囊。”
岳震听后大奇道:“不会吧!你们不是已经谈妥啦!难道又出了差错?”
多吉还没来得及接口,萧雍叹道:“唉!还不是受粮价暴涨所累。多吉大哥你就别取笑兄弟了,我那有什么好办法?今年注定是白忙活啦。你们好歹还有药材填补一下亏空,我们西辽今年恰逢大旱,棉花产量锐减,真是祸不单行。”
“两位大哥且慢发牢骚,兄弟还是不明白,高来高走,为何要眼看着赔钱?”
“震少不知我们这些商人的经营方式,才会这么说。”多吉解说道:“像我们这样长途贩运的商旅,在本地大都是以货易货,来的时候已经把人家的货收下了,回去告诉人家货已涨价,岂不成了言而无信,以后有谁愿意和你做生意?所以说,赔也得认喽。”
他们闲聊间,整船的货物已经装罢,壮汉们开始上上下下为货物遮上防水的油布。
与萧雍别过,大船挂起风帆拔锚启程。
多吉指挥着仆从去收拾晚上的住处,岳震和张飞卿并肩站在船头。
置身宽阔的江面之上,俯瞰两旁飞驶而过的小船,水花拍打船舷声中,举目望去水天一色。岳震不由触景生情,千百年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唯有大江一直静静的向东流淌,冷眼旁观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感触中不由顺口吟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多少英雄。”
张飞卿在一旁心中微微诧异,震少风华正茂怎么会有这般历经了沧桑的感叹?。
“震少年纪轻轻,怎么像老人一样消沉?此情此景应是‘长风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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