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解燃眉之急,后来竟然渐渐形成了规模,被称为‘长生库’。
岳震暗笑道,原来这个时候还没有‘典当’这个词,难怪张老先生吃惊。
听他讲完后,岳震对这个当铺的雏形格外感兴趣,问道:“长生库都有些什么规矩,抵押的东西又是什么人给估价呢?”
“高啊!震少一下就问道点子上了。”张飞卿惊奇之余,还是高挑拇指称赞起来。
“这正是‘长生库’弊端之所在,也是老百姓引为不齿的原因。到庙里抵押的物品,全凭经手僧人的好恶来作价,往往僧人又怕上当,只是一味的往低里估价,所以搞的‘长生库’声名狼籍怨声载道,大大的违背了当初扶危解困的宗旨。”
岳震兴奋的站了起来,笑道:“那岂不是这一行大有可为吗?”
禄伯一听变色道:“震少不可啊!这种行当实在是有损阴德,不是我辈所为呀。”
“唉!禄伯莫急,听我慢慢说来。”岳震坐到了他身旁。“这一行其实是最讲究诚信的,而给抵押品估价呢?就是商家给抵押者的一个信誉的保证,只要做到公平作价,童叟无欺,即为他人救急又能博取些利润,何来有损阴德之说?”
张飞卿在一旁含笑点头,禄伯将信将疑道:“真有这样相互有利的买卖?那震少以前你怎么从未提起。”
这小子倒也有几分急智,岳震一指张飞卿笑道:“哈哈,因为那时咱们没有这方面的人材,现在有张伯这样的专家坐镇,这可谓天助我也,哈哈哈・・・”
岳震接着又给他们讲起来什么叫‘活当’什么又是‘死当’。
最后他总结道:“‘活当’和咱们现在会子兑换差不多,要是没有欺瞒拐骗,就没有太多的钱可赚。典当这一行的巨额利润在‘死当’之中,比如咱们专营字画来说,在喜爱字画的人眼里,一幅好的作品就是无价之宝。落入不懂得欣赏之人手中却一文不值,只要咱们能给他一个满意的价钱,还怕他不买?”
张飞卿此时已对这位岳家公子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连称奇道:“震少真乃天才也!老朽心中早就有些念头,但是很模糊也没有什么头绪,经您这么一讲犹如醍醐灌顶呐,佩服佩服。”
既然决定了东去临安,鄂州汇丰号的这些人手肯定不够,岳震打起了晏彪一班小兄弟的主意,暗想是时候和他谈一谈了。
送走了打前站的禄伯和伙计,岳震当天就没有回家留在了汇丰号。
入夜,一帮子兄弟买来几颗西瓜,大伙坐在院中吃瓜聊天。
岳震只是充当一个聆听的角色,笑吟吟的听着他们说起小时候在乡下是如何偷人家瓜吃。方小七则苦着脸控诉着不慎被抓,老爹狠狠的‘问候’他屁股的情形。这小子讲的是声情并茂,把大伙逗的笑翻了天。
脸上笑着,岳震心里竟泛起些许的苦涩。
好羡慕他们,不但有着丰富多彩的童年时光,就算流落异乡依然无忧无虑嬉笑欢颜。再想想自己,背负着沉重的责任,何时才能像他们一样,不去想明天?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呐。
消灭了西瓜,天色已经不早,少年人觉多,陆续有人瞌睡回房睡觉,岳震则把晏彪和最稳重的吴阿大留了下来。
“两位兄弟来这里已经有些日子了,不知想过没有,今后将要走什么样的路呢?”岳震搬出了准备好的开场白。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吴阿大说道:“不怕岳哥笑话,兄弟们平日昏昏噩噩惯了,懒得去想那些没有边际的事情。”说着憨厚的少年郑重道:“这些年我们和彪哥一起祸福与共,实在是舍不得分开,岳哥你看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兄弟不用分离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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