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中,只有李宏和李武粗重的喘息声。
李武惊喜万分,注视李宏目不转睛,激动得说不出话來。
李宏却是又惊又怒,双拳捏得嘎巴直响,恨不得一拳砸在面前这张可恶的方脸上。
可是?那毕竟是大哥,是曾经亲密无间同甘共苦自父亲去世就代父尽责抚育自己的大哥。
长兄如父,大哥李武本來已是心目中替代父亲的最亲的亲人,可是?阴差阳错,他怎么就投进金狗队伍、怎么成了罪人和叛徒呢?。
娘亲就是被金狗杀死了,那么多乡亲都死在金狗手上,他怎么敢,他怎么可以。
怒火在胸口燃烧,烧得李宏几乎要爆炸了,双眼喷火一步步朝李武走过去,直走到他面前。
只听李武激动的道:“二弟,你长高了,都快跟大哥一样高了,这么多年你还好么,婉宜呢?你嫂子她怎么样,大哥一直派人到处找你们,这些年你们到底搬去哪里了,还有你哪里学來的功夫……”
话未说完,李宏已是一拳头砸在李武面前的楠木几上,这一拳,他沒有运半分识力,但坚硬的楠木几依然无声无息化为齑粉。
“金狗,不准叫我二弟,我不是你二弟!”
楚轩到此已经完全明白,叹口气,挥挥手将那两名惊醒的侍女制住,径自出了大帐。
还杀什么?又是一笔孽帐,他深吸口气,背手站在大帐外看着天空。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又开始飘落晶莹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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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里,李武神色惨然:“二弟你听我说,我真的是身不由己,你不知道,当初宋军根本就是拉我们这些壮丁去送死,胡乱训练了几天就发给我们几把烂兵器,象牛马一样驱赶着上了战场,我一个新丁,什么都不懂就见金人漫山遍野的放马过來,还沒应战就被乱箭射中,混乱中昏死过去,等醒來,已是躺在金人帐篷里了,他们相待甚好,还替我疗伤,我这条命就是他们救的……”
“住嘴,那时你本该就死,你死了反而更好,我们李家竟然出了你这种苟且偷生的叛徒,娘就是金狗杀的,杀母大仇不共戴天,你竟然投身金狗队伍、还替金狗说好话,我呸!”李宏气愤已极,一口唾沫喷在李武脸上。
李武立刻半边脸肿了,但他顾也不顾,脸上尽是痛苦不安,急道:“你听我解释……”
“屁,沒什么好解释的,我早在爹娘坟前立过誓,从此你不是我大哥,我们李家沒有你这样的不孝子孙,今天我是來取金狗统帅性命的,既然你是统帅,那就洗干净脖子让我一刀砍了!”李宏越说越怒。
李武焦急的低声道:“轻点,这里不是善地,小心惊动外面的亲兵,我不是统帅,都元帅回上京述职了,我现在是暂代都元帅之职,对了,你嫂子她……”
话未说完李宏一记响亮耳光兜头扇去。
李武被这重重一掌打得昏头转向,朝后跌倒在地,头上金盔呛啷滚落,喉咙口一甜,吐出一大口混着碎牙的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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