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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动,骑虎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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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们交警队的还会是谁的?”某记没好气道。

    “偷的,抢的,拼的,改的,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你们记者报新闻不过就凭一杆笔,怎么个离奇精彩怎么报,一切随你,反正那车决计不是咱们交警的车!”

    老何也不是肚里没货的料,这眉头一皱,厚着脸皮同记者同志耗上了。

    “怎的不是你们交警的车?这可是证据确凿!”某记一脸愤然,用手指着老何背后转播实况的大屏幕上警车那斗大的‘交警’字样,对其无赖的作风深为不耻。

    “证据确凿么?现在咱北京地面3万块就可随便弄块正宗军牌儿横冲直撞,就更别提随处都可搞到的喷涂标示了……你就能这么肯定决计是咱交警的车?”老何轻蔑笑道。

    “不是你们交警的车会是谁的车?这世道可没几个胆大包天的敢如此目无法纪!”某记怒道。

    “目无法纪?目无法纪是咱们管交通能干,敢干的么?笑话!堂堂国家首都,天子脚下,路上牌子比咱大的海了去了,真能在街面上横的车子哪会是一驾图着标识要报废的桑塔纳呀?老土!说出来简直丢人现眼!”老何黑着脸,全无顾忌影射社会黑幕道。

    “既然不是你们的车那你有什么证明?何队长,要辩解也得拿出个事实依据来啊。”某记整理思绪,卷土重来道。

    “对!事事都得讲证据,被咱们这么多车正追着那还不是证据吗?”老何转身指着另一转播屏幕黑压压一溜追击者,恬不知耻道。

    “你这是指鹿为马!”某记额头遍布黑线道。

    “我们是在追击违反道法者!”老何一脸肃穆道。

    “但你们追的应该是银色的单车而不是桑塔纳!”某记一针见血道。

    “谁说的?”老何眉毛一挑,装傻充愣道。

    “难道不是吗?”某记死缠烂打道。

    “难道是吗?”老何呵呵笑道。

    “难道不是吗!?”某记恼怒道。

    “难道是吗!?”老何笑道。

    “难道不是吗!?!?”某记怒不可遏道。

    “难道是吗!?!?”老何乐于奉陪道。

    “到底是不是?”某记就差没砸话筒骂人了。

    “谁说的是?”老何同样针锋相对道。

    “那你们交警这么大张旗鼓到底图个什么?”某记窝火道。

    “严肃整顿北京日益恶化的交通秩序!”老何明显答非所问。

    “但哪里有你们这么整顿交通,整顿瘫痪掉了半个北京城的?”某记直击要害道。

    “我们的工作没做好,我们的失误我们一定负责;对此让广大的市民带来的不便和危险深感愧疚,我们会对我们的工作失误承担我们相应的责任。”老何一脸诚恳道。

    “那撞人跑车的车呢?何队长,你们又该如何处理?”某记道。

    “严肃处理!”老何言简意赅,但真要说到如何处理那可就是天知道的事了。

    “如何严肃处理?”某记紧抓不放道。

    “根据相关条例。”老何显然精于太极拳。

    “何队长,您不是在包庇纵容违法乱纪者吧?”某记别有用心道。

    “无可奉告!”老何面无表情道。

    “何队长,这就是你们的态度?”某记穷追不舍道。

    “无可奉告!”老何依然厚着老脸,一幅死相道。

    “何队长,恐怕一定是你们交警撞的车吧?”某记显然被老何摔不烂,砸不碎的无赖作风,气煞了。

    “无可奉告!”老何板着脸严肃道。

    “何队长,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您这样‘无可奉告’,那样‘无可奉告’怎么能让广大群众信服你们公正执法的作风?”某记改变策略循循善诱道。

    “说不说,群众心里自有一杆秤,不是你我三两句就能让人信服得了得;我配合您的工作您也得配合我们的工作,多听少问便是你们记者给我们最大的便利!”老何同样和颜悦色道。

    “多听少问!?您这不是在给我们工作的便利而是阻碍!”某记明显不卖老何的账。

    “你们的便利是等同于给我们阻碍!请下去!”老何同样直言不讳,不耐烦地挥手示意离某记侧近的男性警员将其请退。

    “何队长,我是记者,我有我挖掘新闻的自主权!”某记挣扎开来,整整衣扣,义正词严道。

    “记者同志,我是警察,我同样有我的保密权!”老何以牙还牙道。

    “你这是妨碍言论自由和国家民主化进程;我有权控告你!”某记不依不饶竭力抗辩道。

    “你这是窥探国家机密,阻碍交警执法;我有权拘留你!”老何咬咬牙,也不关这顶帽子合不合适,便随手抄起个屎盆子就照某记脑袋上扣去。

    “你是管交通的,你没权拘留我!”某记努力挣扎着。虽然愤怒,但头脑依然保持着清醒。

    看着一脸不甘,恼怒,无奈被俩身强力壮的男警‘礼送’出门的某记,憨厚老实样的老何不由心底范出周星星同学招牌式的贱笑,不忘临别挖苦两句道:“没事儿,市局就在3楼,坐电梯也就分把钟的事儿,近着呐;还有,那儿可不像我们这儿这么穷酸刻薄,不管饭的哦……”

    “好了,多听少问,咱们先到这儿,有什么新情况咱们再继续。”老何礼节性的点点头,留下一簇话筒和一群面色呆滞、心有余悸的记者,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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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号监控室侧近的吸烟室,光线昏暗,青烟缭绕,一扇不大的窗户被窗帘捂得严严实实的,人影幢幢,难以想见就这不足30平米内的小居室内聚集着北京市交管局数得上号的头面领导。老何推开厚实的木门,用手擦了擦额头涔涔汗水,深呼出口气道:“呼……总算暂时过关了。”

    “何队!您不愧是咱中国交警的楷模,北京交警的典范,青年交警的偶像,饱经困苦考验的中流砥柱啊!”不等老何进门,身着蓝黑交警制服的中年男子便迎了上去握手,奉上极尽肉麻的献媚之词。

    “得了吧!小马,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好歹你也是个副队,过两年,等我这老不死的人走茶凉,我这2中队的正位还不是你的么?”老何笑道。

    “老何,您说得是什么话?我马国力是忘恩负义的人吗?俗话说得好,这喝水不忘打井人。我小马能有今天,还不是多亏了您老发现栽培啊?再说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一个小小的家庭都能将一老成宝,何况乎咱这国家数一数二的大单位?咱失去了您就像小鸟失去了翅膀;咱失去了您就像绿叶失去了阳光……”“哈哈……咳……咳……”小马夸张的煽情令吸烟室内烟熏火燎的大小队局们哑然而笑,沉闷压抑的气氛变得轻松开来。

    “得、得、得,我还是早退了算了,你这人拍马拍得我直起鸡皮疙瘩。”老何从兜里烟盒抽出杆烟来,对小马的恭维不怎么买账道。

    一名将军肚中等身材,短袖白衣职业装的中年起身掏出了火机来,从旁给老何将烟点上,道: “我说老何啊!平日里还真没发现你在这方面是个人才,要不考虑考虑晚点退,在咱北京交警宣传部发挥发挥余热?”。

    “哟,叶局,您不是折煞我了?”老何弯腰,口中叼着的烟在打燃的火机上狠狠抽了俩口,两根手指将烟夹在手中置于自己右胯侧,任丝丝青烟缓缓飘散,道:“今天看来这应付记者的活儿啊!可真不是人干的,平日里还多亏了众位同僚,叶局、王局多多扶照……”

    “哎,你现在才知道那群老记们的利害呐,对付这群人话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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