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连着尸体的填尸沟。
“噗噗……”跨过一具具被打成筛子,就还沒短气的一条条死狗;不知是左是右,是前是后,随着一条条疯狗咆哮,抵近乱窜的子弹,杨庭锋的沟壁两侧,乱绽看点点迷眼的飞泥,同时掩护,完全挣脱了敌人火力束缚的我,也毫不留情,秋风扫叶般的一簇簇迅即精确的连点,把靠近沟边,真正能对杨庭锋造成致命威胁的数条疯狗撂倒下去。
一息之间,周匝百米内的战局乱作一团,天崩地裂,暴雨倾盆中,簇簇密集的枪响,横飞的流弹,就像推聚着骤雨的狂风,明明双耳生风,但却无影无形,激烈对射中,谁也不知道打在自己眼前,乃至自己身体上的是雨滴,还是子弹,但可以明确的是,不论横飞子弹;还是炸开的弹片;一切暴露地面的所有东西,被各种激射的金属流击中,都只是刹那间的早晚问題,仓惶匍倒在地面泥泞中,顶着污浊巨浪拍來的敌人,只算有口气;地面上一切妄想双脚立地的人,不论有意还是无意,都会眨眼成了千疮百孔的筛子。
面对猝然加速的死亡频率,嗥叫着冲破重炮火力封锁线的一条条疯狗,唯有无奈惊慌失措,滚向被火抹平了的一大段塌陷凹坑;在炮火与不知敌我的流弹驱赶下,不得继续白刃同近乎杀神的杨庭锋猝然撞作一团。
“叮!”数秒之间,杨庭锋刚刚夺过的ak47弹仓就挂空了,同时也冲进重炮抹平了堑壕的大段开阔凹坑:“咻”带着麻木中,格外短促炮弹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厉,山崩地裂之中,两耳失聪,感应起压陡增的顷刻几乎本能的摔在满地正股股飙血,浑身正不甘剧烈抽搐的死人堆里。
一直沒个停,数发砸在周近地表百米上下距离152mm加榴炮弹瞬间打断了周近混乱。
“嘣嘣……”在紧张激烈射击,根本來不及反应的我瞬间错愕眼眸里,正同我激烈对射,既然敢冲出地面,便注定该倒霉的数条疯狗;在抵近数十米,数声轰鸣中,就像眨眼宰杀已毕,瞬间拔光了毛的肉鸡;沒叫沒有惨叫,沒有哀鸣,随着骤然数声头皮发麻,如遭电噬的轰击,被肆虐的罡风剥成赤条条,腾空无情扔进了淌满血水与泥水,支离破碎的沟壕就近,再沒了生气(震死);不管血肠,肉糜,还是残肢断足;劲爆的冲击,裹着巨浪拍來似污浊,难以计数各色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就在我身上,周边噼里啪啦抖出一蓬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