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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堑壕里,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微侧过头,食指竖于嘴前,冲我作出个静声手势,刹那间,走在前面,小心警惕的杨庭锋又发现了一枚尚未拉上弦的pmoz-2m棒状反步兵地雷,顺手牵过细长的绊发线挂上;与我一同退进了主交通壕一侧更深的支壕中,泼风般的子弹、弹片就在我们头顶的地面上乱飞,被重炮轰了个断断续续的壕沟之间,这里是同向不过斜侧百十米外突破口的必经之路,顶着炮火轰击,被自己地雷搞了个碍手碍脚,不断伤亡的敌人,比沿着沟濠不断寻求跨过亲手击毙敌人尸体沿沟前进的我们來得更慢,钻紧手中的手中的钢枪,蹲在堑壕中,背靠背,一人紧盯着一面,在这里,我们要做的,仅是悄悄撑住我破开的窟窿,掩护着兄弟们鱼贯冲进沟壕交错的阵地群,只待心急如焚的敌人,主动撞上來而已。
“杀!”冲在前面的老甘,并未让一路顺风顺水的我们稍等;堑过绊发地雷线,顿下不过数息,土包下顿时传來了身后的战友们的喊杀声,流弹横飞,暴雨朦胧中,一条条赛似出柙猛虎的身影顿时在土包后向着浅坡顶,不远的堑壕迅猛扑了上來。
“摩萨,摩萨……”“突突突……”一边小心着自己布在沟壕中的地雷,一边还要用不论命中的乱枪攒射拦阻战友们扑向一侧堑壕的后续敌人们立即慌神了,虽说离我突破口方向靠边斜向直线最多就不过2、300米,但在电光照亮着黎明前最后黑暗包裹的雨幕朦胧,莫说是线条清晰的人形,就是一齐冲上來数十个战友的人影都看不清。
一旦真让战友们冲进了阵地群,这样能见度,加上根本就不需要刻意伪装,敌我俱是一身从倾盆暴雨中滚出的衣衫褴褛、血腥泥泞;炮声,雷声,疾风暴雨声湮沒了一切撕心裂肺的惨叫与声嘶力竭的呼号;这就是不折不扣,敌我难辨,直能眼对眼,面对面的近战、混战与血战。
一枚手雷砸过去,炸掉的也许是我们,但更大可能是敌人自己;一簇子弹扫过來,撂倒的恐怕有我们,但同样有更大机率是敌人自己,反之,以寡临众,凭借沟壕闪转冲杀其间,基本是各自为战的我们可沒这顾虑,在这样沒有其他选择的残酷战斗方式下,敌人人少了冲破我重炮密集火力封锁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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