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來的飞土、草削顿时模糊了刘仲火的眼睛:“喝啊!!”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趁机扒拉起身,逼近的那个敌人骤然一声大喝,仿佛使出了毕生力气,拔腿向着通通迫炮延伸,天昏地暗,山摇地动的更深处逃去。
“阿洪(人名),阿洪……”人怎能快得过逼近攒射子弹,与此同时,不足百米外,侧对着刘仲火仓惶逃命的那个敌人只有在通通炮声轰鸣中,急切的呼号着就近同样仓惶溃逃的个战友,妄想寻得一线生机,然而,现实异常残酷的。
“突突!”不知听见还是沒听见,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疾奔不出2、3步的那敌人,顿时被刘仲火一簇点射撂倒了下去:“啊!!”不幸者,垂死不甘的惨烈哀嚎这才将其寄予生存希望,同样仓惶溃逃的战友惊醒。
“呀,!”唇亡齿寒,仿佛骤然间同样意识到自己悲怆宿命的那敌人一声呐喊,猛冲中,顿时一个驴打滚,摔在地上,翻过身來,托枪就向估摸着侧后刘仲火的大约位置扫了射,但转身迅速迎來的却是已经跃出浅坑的刘仲火,抬手扣了托卡列夫手枪的三声清鸣:“砰砰砰!”次第三发7.62mm弹的一发不落,登时将又一具鲜活的生命无情击碎。
“哪里跑,!”看了眼临近十余在我冲击下,调头狼奔豕突的撮撮清晰人影,猫腰疾奔,迅速给tt-33填上弹匣的刘仲火,一声大喝,几乎贴着敌人屁股便向着就近四散奔逃的敌人斜刺追了上去。
一声声刺透脑颅的锐利尖鸣,几乎贴着他头顶划破空气;一发发持续强力压制的60/82迫榴弹,就在他身前、身侧、乃至于身后炸开了一蓬蓬高达5、6米,惊涛拍岸般冲天而起的乱溅土坯,鱼跃、匍匐、侧滚、猫腰急进;被咱们叫着二愣子的刘仲火,依然以精湛的军事动作和无所比拟的勇气,在自己迫炮营的持续轰击压制中,霎时间紧紧贴着同样在此间仓惶逃窜,已再提不起一丝顽抗之心的近十个敌人追杀过去。
“火子,回來,回來……”有人说我是六连冲锋最英勇的,其实刘仲火才是,任凭着,滚下了坡直面着不足百米外通通迫炮的轰鸣、延伸迅速随他冲來的右翼兄弟们扯破了嗓子,如何急切的呼唤,不论听得见,还是听不见,痛打落水狗,不死不罢休的刘仲火,已经是十头牛都拖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