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似暴怒的公牛一般疯狂冲击撞向611与无名高地顶雄峻峭拔的山体;一声压过一声的强音中,掩不住的是敌人气冲霄汉的悲愤兽吼,山岳为之战栗,风云为之悸色,又一连敌人飞快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与此同时从我侧后东坡便道穿插过來的敌人也近在咫尺。
9.20 12:45分,无名高地顶山凹,8号a型工事。
子弹、弹片、飞石犹如雨打芭蕉,落在厚厚的封土层上霍霍作响;朔红的光焰,朔红的枪口,映衬出的是2排6班兄弟们遍布血斯的朔红眼眸,枪声,爆炸声,怒吼声,弹壳坠地声,声声入耳;在狭长的山凹口汇成一曲慷慨激昂的交响,如磁石一般深深吸引着斜刺从东坡便道偷袭过來的敌2个排4、50余敌敢死队顶着头顶自己重炮的轰击产生的骇人石雨,加速向我山凹口疾奔过來。
“突、突……”射击孔后,一支56突步持续向着6、70米外最后侥幸的敌人点射着,持枪的6班战士马击壤正伴着56突步的一声声点射,不住骂咧:“操你妈,操你妈,操你妈,乱动,再乱动老子真毙了你!”
“噗、噗!”瞬即,枪法精准的敌人迅即2发5.52mm子弹又打在了射击孔侧近,飞突四起,吓得小马飞快一个侧身闪到堡壁,复回身继续射击。
“妈的,惹老子,老子一枪毙了你!”马击壤愤怒的高嗥着,迅即冲那正往短壕里缩的敌人一个短点。
一旁射击孔观察警戒的老梁怒喝道:“你个龟儿子,不许给老子打死,打死老子枪毙你!”
“妈的b!”马击壤一声暴喝:“突、突!”瞄准又一簇枪响:“啊!”的一声,短壕里的敌人顿然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嚎。
老梁一看,但见缓坡下短壕沒了动静,立马暴跳如雷道:“老子让你不许毙了他,你个龟儿子,怎么打的,!”
马击壤挠着脑袋,委屈道:“排长,我们这tm是咋打的仗,,靠这么近,打不死比打死还难啊!你这不是严正鄙视我的枪法,我草……”
老梁恨恨瞪了眼马击壤,气道:“我真要打得死,哪会要你上,,你个混球儿,咋就不给我争回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马击壤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兀自思量道:“耶,这是夸我还是骂我,排长,这么说我还不是六连茅坑里的鹅卵石,娘啊!俺这100來斤儿,今天总算有个用了……俺不是浪费国家粮食的饭桶,不容易啊……”
“日你个拐拐的,这叫废物利用,爬!”老梁怒火直冒,一巴掌拍在马击壤脑壳上,令他挪开射击位。